却说庆如,自君实处出来,正要到迎春坊告知林林这番创举,却见小牧自后赶上道:“庆如,今日香海报上,不知那个叫化子造你谣言,你曾见么?”庆如愕然道:“没有。”小牧从袖中取出一张小报来,庆如接过,只见上写着道:
“迎春坊茶花第二楼武林林,与东方亚猛,水乳交融,恩情固结。闻节后决计从良,奉来贿迁,其乐何如?惟闻东方亚猛,为会党中人,将来不无株连之虑,我为武林林危之。”
庆如看罢,不由不怒气上冲道:“什么人这般胡说?!我同会党宗旨不合,毫无干涉,如何说我是会党中人呢?”小牧道:“我到报馆里问过,原来就是华中茂叫他上的,他们怕他的势力,不敢不上。据说原稿还要利害,经他们改轻了才上的。据我看来,这华中茂与你结怨甚深,大有倾陷之意。他的机械百出,你要格外小心方好。”庆如听了,身上冷了半截,只得谢了小牧。
匆匆回来,一一的告与林林,林林大怒道:“这华中茂,真不是东西!我又不曾得罪了你。你造这种谣言干甚?至于我不肯与你要好,那是你程度不够。你不怨自己,反怨别人。庆如,我从前拿他比那傻伯爵,此刻看来伯爵不过是傻子罢了,却没有他这种阴险。我倒要奋发我的才智,要与他大做一场呢!”庆如劝道:“忍些气罢,这个人岂是好惹的?他一动手,连外国人都怕他的,我们还是收敛些为妙。”林林沉吟道:“也罢,此刻端节快了,一过节,我们就除去牌子,搬到公馆房子里去住,那时深居简出,就不怕他了。”庆如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