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之水,白石凿凿。素衣朱襮,从子于沃。既见君子,云何不乐?
扬之水,白石皓皓。素衣朱绣,从子于鹄。既见君子,云何其忧?
扬之水,白石粼粼。我闻有命,不敢以告人。
唐风·扬之水。两汉。佚名。扬之水,白石凿凿。素衣朱襮,从子于沃。既见君子,云何不乐?扬之水,白石皓皓。素衣朱绣,从子于鹄。既见君子,云何其忧?扬之水,白石粼粼。我闻有命,不敢以告人。
小河里的水啊汩汩流淌,光洁的山石被冲刷激荡。士兵白衣红领整装待发,跟随他从曲沃奔赴疆场。我们见到了勇武的桓叔,还有什么不欢乐的地方?
小河里的水啊汩汩流淌,光洁的山石白得发光亮。士兵白衣红袖整装待发,跟随他从鹄邑奔赴疆场。我们见到了勇武的桓叔,还有什么可担忧的地方?
小河里的水啊汩汩流淌,水底山石映出粼粼波浪。我刚刚得到起事的命令,不敢轻易告人传播四方。
扬:激扬。一说扬为地名。
凿凿:鲜明貌。一说形容石头高低不平之状。
襮(bó):绣有黼文的衣领,或说衣袖。
从:随从,跟随。沃:曲沃,地名,在今山西闻喜县东北。
既:已。君子:指桓叔。
云何:如何。云,语助词。
皓皓:洁白状。
绣:刺方领绣。
鹄(hú):邑名,即曲沃;一说曲沃的城邑。
其忧:有忧。
粼粼:清澈貌。形容水清石净。
命:命令,政令。
参考资料:
1、姜亮夫 等.先秦诗鉴赏辞典.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1998:223-225
2、王秀梅 译注.诗经(上):国风.北京:中华书局,2015:226-228
公元前745年,晋昭侯封他的叔父成师于曲沃,号为桓叔。公元前738年,晋大臣潘父杀死了晋昭侯,而欲迎立桓叔。当桓叔想入晋都时,晋人发兵进攻桓叔。桓叔抵挡不住,只得败回曲沃,潘父也被杀。作者有感于当时的这场政治斗争,在事发前夕写了这首诗。
参考资料:
1、姜亮夫 等.先秦诗鉴赏辞典.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1998:223-225
2、王秀梅 译注.诗经(上):国风.北京:中华书局,2015:226-228
此诗以“扬之水”开篇,是一种起兴,并以之比晋衰而将叛之。小河之水缓缓地流淌,流经水底的白石,清澈见底,映出粼粼的波纹。这是一个平静安祥的环境。谁知就是在这样一个背景下,有一个很大的事变阴谋正在酝酿着。一群士兵身着白衣红领,准备在曲沃起事。他们看到了敬爱的桓叔将有所作为,非常高兴。跟随未来之主,必将成为有功之臣。所以,很多造反起家的人,历来是有所图、有所为、有所得的。
此诗一唱三叹,反复歌咏着扬之水,白石白,以此映衬着白衣红袖,旗甲鲜明,说明队伍正在整装待发。他们看到自己的领袖胜卷在握,踌躇满志,不禁喜上眉稍,根本没有不成功的担忧。所以很自然地耳语起来。这样也使此诗笼罩着一种紧张又神秘的气氛。
诗中“素衣朱襮”、“素衣朱绣”是指诸侯的衣服,程俊英认为这是叛变者所穿。蒋立甫反驳之。因为根据程俊英的说法,潘父与桓叔合力谋反既然是密事,他不能堂而皇之地公开穿起诸侯的衣服去见桓叔。这等于泄密。而桓叔见其僭越之服,自然会有看法。所以,“素衣朱襮”、“素衣朱绣”诸语,不可能是对潘父的一种描写,而是就桓叔而言,是对桓叔早日能成为诸侯的一种热切盼望。
诗以“扬之水”引出人物,暗示当时的形势与政局,颇为巧妙。而诗的情节与内容,也随之层层推进,到最后才点出其将有政变事件发生的真相。所以,此诗在铺叙中始终有一种悬念在吸引着人,引人入胜。而“白石凿凿(皓皓,粼粼)”与下文的“素衣”、“朱襮(绣)”在颜色上亦产生既是贯连又是对比的佳妙效果,十分醒目。并且此诗虽无情感上的大起大落,却始终有一种紧张和担忧的心情,在《诗经》中也可以说是别具一格。
次韵昌甫送周正子入太学。宋代。韩淲。西风邂逅清扬婉,三叹章泉满纸诗。取友此时宜自信,决科他日未为迟。贤关礼乐当深考,世路风波不用知。我亦飘零玉溪住,乡评相与见于斯。
奉陪王贻上登八境台次元韵 其二。清代。丁炜。远水双流合,严城四望孤。春潮通野渡,夕鸟下平芜。宿雨藏墟市,轻风过舳舻。明朝愁欲别,握手缓斯须。
痁卧闻幕中诸公徵乐会饮因有戏呈三十韵。唐代。元稹。濩落因寒甚,沈阴与病偕。药囊堆小案,书卷塞空斋。胀腹看成鼓,羸形渐比柴。道情忧易适,温瘴气难排。治尰扶轻杖,开门立静街。耳鸣疑暮角,眼暗助昏霾。野竹连荒草,平陂接断崖。坐隅甘对鵩,当路恐遭豺。蛇蛊迷弓影,雕翎落箭靫。晚篱喧斗雀,残菊半枯荄。怅望悲回雁,依迟傍古槐。一生长苦节,三省讵行怪。奔北翻成勇,司南却是呙。穹苍真漠漠,风雨漫喈喈。彼美犹溪女,其谁占馆娃。诚知通有日,太极浩无涯。布卦求无妄,祈天愿孔皆。藏衰谋计拙,地僻往还乖。况羡莲花侣,方欣绮席谐。钿车迎妓乐,银翰屈朋侪。白纻颦歌黛,同蹄坠舞钗。纤身霞出海,艳脸月临淮。筹箸随宜放,投盘止罚啀。红娘留醉打,觥使及醒差。顾我潜孤愤,何人想独怀。夜灯然檞叶,冻雪堕塼阶。坏壁虚缸倚,深炉小火埋。鼠骄衔笔砚,被冷束筋骸。毕竟图斟酌,先须遣疠痎。枪旗如在手,那复敢崴㠢。
和姜邦杰春坊续丽人行。宋代。杨万里。玉人自惜如花面,不许黄鹂鹦鹉见。若令画史识倾城,写遍人间屏与扇。春光嬾困扶不起,吹残玉笙也慵理。是谁瞥见一梳云,微月影中扫穠李。阿昉妵周不姓顾,笔端那得莲生步。无妨正面与渠看,看了丹青无尽处。古来妍丑知几何,嫫母背面谩人多。君不见汉宫六六多少人,画图枉却王昭君。是时当面看写真,却遣琵琶弹塞尘。不如九京唤起文舆可,麝煤醉与竹傅神。
十月初六日夜作。明代。陶安。昨宵雷电送雨来,今宵又闻天上雷。紫电照窗银竹立,初冬有此甚异哉。天公仁慈万物祖,阴惨阳舒时不误。年年秋半雷收声,何乃致此非常怒。怒非其时太重复,惊起昆虫死平陆。天发杀机今见之,正赖贤君调玉烛。惕然省身思过咎,是日颁书肆宽宥。与民更始物维新,和气春熙似灵囿。天心警戒犹未己,要在事事循天理。更以仁恩苏赤子,天心转移俄顷功,化为瑞雪年谷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