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人生长在高山,道路崎岖轻往还。
长是五更炊未熟,已笼鸡鸭送林间。
避乱山家。宋代。萧澥。野人生长在高山,道路崎岖轻往还。长是五更炊未熟,已笼鸡鸭送林间。
萧澥,字汎之,自号金精山民,宁都(今属江西)人。理宗绍定中,隐居金精山。著有《竹外蛩吟稿》,已佚。事见《江湖后集》卷一五。今录诗三十三首。...
萧澥。萧澥,字汎之,自号金精山民,宁都(今属江西)人。理宗绍定中,隐居金精山。著有《竹外蛩吟稿》,已佚。事见《江湖后集》卷一五。今录诗三十三首。
柳腰轻。清代。奕绘。秋霖十日生秋草,樯塌西樯倒。邻家娇女,剪刀闻耶,施展补天余巧。休疑是、剪纸招魂,愿老天、霎时晴了。戏把蛾眉澹扫,又戏把、竹枝斜抱。雨窗高挂,风帘飘动,故故娉娉袅袅。正相类、刍狗泥牛,可载之、淮南鸿宝。
灵、博之山,有象祠焉。其下诸苗夷之居者,咸神而祠之。宣慰安君,因诸苗夷之请,新其祠屋,而请记于予。予曰:“毁之乎,其新之也?”曰:“新之。”“新之也,何居乎?”曰:“斯祠之肇也,盖莫知其原。然吾诸蛮夷之居是者,自吾父、吾祖溯曾高而上,皆尊奉而禋祀焉,举而不敢废也。”予曰:“胡然乎?有鼻之祀,唐之人盖尝毁之。象之道,以为子则不孝,以为弟则傲。斥于唐,而犹存于今;坏于有鼻,而犹盛于兹土也,胡然乎?”
我知之矣:君子之爱若人也,推及于其屋之乌,而况于圣人之弟乎哉?然则祀者为舜,非为象也。意象之死,其在干羽既格之后乎?不然,古之骜桀者岂少哉?而象之祠独延于世,吾于是盖有以见舜德之至,入人之深,而流泽之远且久也。
象祠记。明代。王守仁。 灵、博之山,有象祠焉。其下诸苗夷之居者,咸神而祠之。宣慰安君,因诸苗夷之请,新其祠屋,而请记于予。予曰:“毁之乎,其新之也?”曰:“新之。”“新之也,何居乎?”曰:“斯祠之肇也,盖莫知其原。然吾诸蛮夷之居是者,自吾父、吾祖溯曾高而上,皆尊奉而禋祀焉,举而不敢废也。”予曰:“胡然乎?有鼻之祀,唐之人盖尝毁之。象之道,以为子则不孝,以为弟则傲。斥于唐,而犹存于今;坏于有鼻,而犹盛于兹土也,胡然乎?” 我知之矣:君子之爱若人也,推及于其屋之乌,而况于圣人之弟乎哉?然则祀者为舜,非为象也。意象之死,其在干羽既格之后乎?不然,古之骜桀者岂少哉?而象之祠独延于世,吾于是盖有以见舜德之至,入人之深,而流泽之远且久也。 象之不仁,盖其始焉耳,又乌知其终之不见化于舜也?《书》不云乎:“克谐以孝,烝烝乂,不格奸。”瞽瞍亦允若,则已化而为慈父。象犹不弟,不可以为谐。进治于善,则不至于恶;不抵于奸,则必入于善。信乎,象盖已化于舜矣!《孟子》曰:“天子使吏治其国,象不得以有为也。”斯盖舜爱象之深而虑之详,所以扶持辅导之者之周也。不然,周公之圣,而管、蔡不免焉。斯可以见象之既化于舜,故能任贤使能而安于其位,泽加于其民,既死而人怀之也。诸侯之卿,命于天子,盖《周官》之制,其殆仿于舜之封象欤? 吾于是盖有以信人性之善,天下无不可化之人也。然则唐人之毁之也,据象之始也;今之诸夷之奉之也,承象之终也。斯义也,吾将以表于世,使知人之不善,虽若象焉,犹可以改;而君子之修德,及其至也,虽若象之不仁,而犹可以化之也。”
送客还蓟丘。明代。王恭。江南春草歇,斗酒送归程。别路闽山色,乡园易水声。岭云游子恨,边柳故关情。握手自兹去,空闻征雁鸣。
江上送超宗弟游海门。明代。程嘉燧。人生良会难再遇,常将骨肉等行路。昔居山中无世情,汝未胜冠余未娶。谁知衣食旋相驱,坐令流落那能顾。频冬岭北厌冰雪,长岁江东足烟雾。去日艰难真可惜,后来离别知无数。相逢且暂同遨游,狂波对酒升高楼。江边女弟留十日,风雨赋诗殊未休。汝更请为离别吟,试听长歌足哀音,余愁一歌伤汝心。汝今又向海门去,能识江流深不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