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山仙子孤山癖,爱种梅花向明月。花香月色两空濛,更借琅玕点幽碧。
带雨遥分前浦云,当窗漫凿峰头石。移来细细记南枝,种去萧萧映香雪。
移时雨候种时晴,透岭披峦重月白。初照挥锄若有神,再照清标次第出。
一株新栽鸾凤翮,两株对舞蛟龙立。三株四株几十株,影摇星斗天文坼。
一锄一杯月倒吸,一株一醉风生腋。当年何数竹林閒,此日真成君子宅。
罗浮梦杳翠凝裳,湘水魂清玉为骨。尚忆骑鹤崆峒游,翻恨中无此香色。
撇却手中九节筇,和云好共此闲植。他年酒醒竹成林,分向瑶池配丹阙。
月中种竹歌。明代。徐宏祖。香山仙子孤山癖,爱种梅花向明月。花香月色两空濛,更借琅玕点幽碧。带雨遥分前浦云,当窗漫凿峰头石。移来细细记南枝,种去萧萧映香雪。移时雨候种时晴,透岭披峦重月白。初照挥锄若有神,再照清标次第出。一株新栽鸾凤翮,两株对舞蛟龙立。三株四株几十株,影摇星斗天文坼。一锄一杯月倒吸,一株一醉风生腋。当年何数竹林閒,此日真成君子宅。罗浮梦杳翠凝裳,湘水魂清玉为骨。尚忆骑鹤崆峒游,翻恨中无此香色。撇却手中九节筇,和云好共此闲植。他年酒醒竹成林,分向瑶池配丹阙。
徐宏祖(邑志隐逸传),字振之,一字弗如,号霞客。居祝塘之梧塍里。博学好古,襟怀高旷。遍游天下名山大川,以至四岳九边无不至者,其行不治装裹粮,筇杖襆被,春往冬归。采药峨眉,不火食者八日。丽江牧延修鸡足山志。著作等身,《游记》及《溯江纪源》尤佳。万历十四年生,崇祯十四年卒,年五十六。...
徐宏祖。徐宏祖(邑志隐逸传),字振之,一字弗如,号霞客。居祝塘之梧塍里。博学好古,襟怀高旷。遍游天下名山大川,以至四岳九边无不至者,其行不治装裹粮,筇杖襆被,春往冬归。采药峨眉,不火食者八日。丽江牧延修鸡足山志。著作等身,《游记》及《溯江纪源》尤佳。万历十四年生,崇祯十四年卒,年五十六。
闻谢杨儿吟猛虎词,因此有赠。唐代。李白。同州隔秋浦,闻吟猛虎词。晨朝来借问,知是谢杨儿。
鸲鹆谣。元代。王冕。鸲鹆入树腹,雎鸠乱关关。妖氛扇幽邃,幻惑成至欢。漫漫恣宵旰,终永期无患。凄雨苦何其,余花惨无颜。风俗陡衰毁,教化委荆菅。君子致远虑,隐忧增忾叹。
初陪扈从。宋代。李洪。紫禁晨曦拂晓开,南山秀色郁崔嵬。立班驰道苍龙阙,逼耳嵩呼绕殿雷。清跸一声黄繖动,屯云万骑景舆回。端门缓辔哦诗罢,误入钩陈豹尾来。
总领神仙侣。齐到青云岐路。丹禁风微,咫尺谛闻天语。尽荣遇。看即如龙变化,一掷灵梭风雨。
真游处。上苑寻春去。芳草芊芊迎步。几曲笙歌,樱桃艳里欢聚。瑶觞举。回祝尧龄万万,端的君恩难负。
下水船。宋代。黄庭坚。总领神仙侣。齐到青云岐路。丹禁风微,咫尺谛闻天语。尽荣遇。看即如龙变化,一掷灵梭风雨。真游处。上苑寻春去。芳草芊芊迎步。几曲笙歌,樱桃艳里欢聚。瑶觞举。回祝尧龄万万,端的君恩难负。
孤始举孝廉,年少,自以本非岩穴知名之士,恐为海内人之所见凡愚,欲为一郡守,好作政教,以建立名誉,使世士明知之;故在济南,始除残去秽,平心选举,违迕诸常侍。以为强豪所忿,恐致家祸,故以病还。
去官之后,年纪尚少,顾视同岁中,年有五十,未名为老。内自图之,从此却去二十年,待天下清,乃与同岁中始举者等耳。故以四时归乡里,于谯东五十里筑精舍,欲秋夏读书,冬春射猎,求底下之地,欲以泥水自蔽,绝宾客往来之望。然不能得如意。
述志令。两汉。曹操。 孤始举孝廉,年少,自以本非岩穴知名之士,恐为海内人之所见凡愚,欲为一郡守,好作政教,以建立名誉,使世士明知之;故在济南,始除残去秽,平心选举,违迕诸常侍。以为强豪所忿,恐致家祸,故以病还。 去官之后,年纪尚少,顾视同岁中,年有五十,未名为老。内自图之,从此却去二十年,待天下清,乃与同岁中始举者等耳。故以四时归乡里,于谯东五十里筑精舍,欲秋夏读书,冬春射猎,求底下之地,欲以泥水自蔽,绝宾客往来之望。然不能得如意。 后徵为都尉,迁典军校尉,意遂更欲为国家讨贼立功,欲望封侯作征西将军,然后题墓道言“汉故征西将军曹侯之墓”,此其志也。而遭值董卓之难,兴举义兵。是时合兵能多得耳,然常自损,不欲多之;所以然者,多兵意盛,与强敌争,倘更为祸始。故汴水之战数千,后还到扬州更募,亦复不过三千人,此其本志有限也。身为宰相,人臣之贵已极,意望已过矣。 今孤言此,若为自大,欲人言尽,故无讳耳。设使国家无有孤,不知当几人称帝,几人称王!或者人见孤强盛,又性不信天命之事,恐私心相评,言有不逊之志,妄相忖度,每用耿耿。齐桓、晋文所以垂称至今日者,以其兵势广大,犹能奉事周室也。《论语》云:“三分天下有其二,以服事殷,周之德可谓至德矣。”夫能以大事小也。昔乐毅走赵,赵王欲与之图燕。乐毅伏而垂泣,对曰:“臣事昭王,犹事大王;臣若获戾,放在他国,没世然后已,不忍谋赵之徒隶,况燕后嗣乎!”胡亥之杀蒙恬也,恬曰:“自吾先人及至子孙,积信于秦三世矣;今臣将兵三十余万,其势足以背叛,然自知必死而守义者,不敢辱先人之教以忘先王也。”孤每读此二人书,未尝不怆然流涕也。孤祖、父以至孤身,皆当亲重之任,可谓见信者矣,以及子桓兄弟,过于三世矣。 孤非徒对诸君说此也,常以语妻妾,皆令深知此意。孤谓之言:“顾我万年之后,汝曹皆当出嫁,欲令传道我心,使他人皆知之。”孤此言皆肝鬲之要也。所以勤勤恳恳叙心腹者,见周公有《金縢》之书以自明,恐人不信之故。然欲孤便尔委捐所典兵众,以还执事,归就武平侯国,实不可也。何者?诚恐己离兵为人所祸也。既为子孙计,又己败则国家倾危,是以不得慕虚名而处实祸,此所不得为也。前朝恩封三子为侯,固辞不受,今更欲受之,非欲复以为荣,欲以为外援,为万安计。 孤闻介推之避晋封,申胥之逃楚赏,未尝不舍书而叹,有以自省也。奉国威灵,仗钺征伐,推弱以克强,处小而禽大。意之所图,动无违事,心之所虑,何向不济,遂荡平天下,不辱主命。可谓天助汉室,非人力也。然封兼四县,食户三万,何德堪之!江湖未静,不可让位;至于邑土,可得而辞。今上还阳夏、柘、苦三县户二万,但食武平万户,且以分损谤议,少减孤之责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