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楼冻合寒生粟。剪声细细停红镯。窗外雪花飞。天边雁也稀。
夜深更漏永。睡鸭沉烟冷。虚度可怜宵。香闺梦寂寥。
菩萨蛮 其一 冬闺。明代。张振。玉楼冻合寒生粟。剪声细细停红镯。窗外雪花飞。天边雁也稀。夜深更漏永。睡鸭沉烟冷。虚度可怜宵。香闺梦寂寥。
相知元早来何暮。社燕送、秋鸿去。春草春波愁目注。酒香花韵,绮谭妍唱,怎不思量住。
虚无指点骑鲸路。个是骚人不凡处。画栋云飞帘卷雨。风流千古,一时人物,好记尊前语。
青玉案(和雅守蹇少刘席上韵)。宋代。李流谦。相知元早来何暮。社燕送、秋鸿去。春草春波愁目注。酒香花韵,绮谭妍唱,怎不思量住。虚无指点骑鲸路。个是骚人不凡处。画栋云飞帘卷雨。风流千古,一时人物,好记尊前语。
赠陈正夫。明代。袁宏道。学书不成去学剑,抛却铅丹买弓箭。六韬不直一文钱,穰苴终作灌园汉。稻黍不收收莠荑,勉将方口救穷贱。古纸烟黄书一通,赤日方街磨大砚。涔波只沬濡枯鱼,十年不识孔方面。记得魁梧美少年,手把牙签颂书传。花前月下几吟哦,颠书自扫白团扇。高冠大袖走文场,身经大小百馀战。几年面上堆紫烟,直腰曲背走乡县。家园卖尽子依人,不及西家老曹掾。身宫磨蝎命驿马,五行劳碌君自见。诗能穷人穷者工,瘦岛寒郊无饱顿。新诗字字挂人口,不与妻儿充饥咽。如今贵者不读书,腹中犹如酒食店。自来好语出饥肠,一字堪酬五十绢。我亦辞官作乞儿,他时同入歌妓院。
咏史诗。垓下。唐代。胡曾。拔山力尽霸图隳,倚剑空歌不逝骓。明月满营天似水,那堪回首别虞姬。
予至滑之三月,即其署东偏之室,治为燕私之居,而名曰画舫斋。斋广一室,其深七室,以户相通,凡入予室者,如入乎舟中。其温室之奥,则穴其上以为明;其虚室之疏以达,则槛栏其两旁以为坐立之倚。凡偃休于吾斋者,又如偃休乎舟中。山石崷崒,佳花美木之植列于两檐之外,又似泛乎中流,而左山右林之相映,皆可爱者。因以舟名焉。
《周易》之象,至于履险蹈难,必曰涉川。盖舟之为物,所以济难而非安居之用也。今予治斋于署,以为燕安,而反以舟名之,岂不戾哉?矧予又尝以罪谪,走江湖间,自汴绝淮,浮于大江,至于巴峡,转而以入于汉沔,计其水行几万余里。其羁穷不幸,而卒遭风波之恐,往往叫号神明以脱须臾之命者,数矣。当其恐时,顾视前后凡舟之人,非为商贾,则必仕宦。因窃自叹,以谓非冒利与不得已者,孰肯至是哉?赖天之惠,全活其生。今得除去宿负,列官于朝,以来是州,饱廪食而安署居。追思曩时山川所历,舟楫之危,蛟鼋之出没,波涛之汹欻,宜其寝惊而梦愕。而乃忘其险阻,犹以舟名其斋,岂真乐于舟居者邪!
画舫斋记。宋代。欧阳修。 予至滑之三月,即其署东偏之室,治为燕私之居,而名曰画舫斋。斋广一室,其深七室,以户相通,凡入予室者,如入乎舟中。其温室之奥,则穴其上以为明;其虚室之疏以达,则槛栏其两旁以为坐立之倚。凡偃休于吾斋者,又如偃休乎舟中。山石崷崒,佳花美木之植列于两檐之外,又似泛乎中流,而左山右林之相映,皆可爱者。因以舟名焉。 《周易》之象,至于履险蹈难,必曰涉川。盖舟之为物,所以济难而非安居之用也。今予治斋于署,以为燕安,而反以舟名之,岂不戾哉?矧予又尝以罪谪,走江湖间,自汴绝淮,浮于大江,至于巴峡,转而以入于汉沔,计其水行几万余里。其羁穷不幸,而卒遭风波之恐,往往叫号神明以脱须臾之命者,数矣。当其恐时,顾视前后凡舟之人,非为商贾,则必仕宦。因窃自叹,以谓非冒利与不得已者,孰肯至是哉?赖天之惠,全活其生。今得除去宿负,列官于朝,以来是州,饱廪食而安署居。追思曩时山川所历,舟楫之危,蛟鼋之出没,波涛之汹欻,宜其寝惊而梦愕。而乃忘其险阻,犹以舟名其斋,岂真乐于舟居者邪! 然予闻古之人,有逃世远去江湖之上,终身而不肯反者,其必有所乐也。苟非冒利于险,有罪而不得已,使顺风恬波,傲然枕席之上,一日而千里,则舟之行岂不乐哉!顾予诚有所未暇,而舫者宴嬉之舟也,姑以名予斋,奚曰不宜? 予友蔡君谟善大书,颇怪伟,将乞大字以题于楹。惧其疑予之所以名斋者,故具以云。又因以置于壁。 壬午十二月十二日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