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域光阴六十馀,麒麟新锦照金鱼。清班上列还端揆,信史前名是特书。
直道只期匡帝范,遗才尝赖到公车。霖收日丽乾坤泰,惟有南山殿玉除。
寿厚斋先生二首 其二。明代。黄衷。寿域光阴六十馀,麒麟新锦照金鱼。清班上列还端揆,信史前名是特书。直道只期匡帝范,遗才尝赖到公车。霖收日丽乾坤泰,惟有南山殿玉除。
明广东南海人,字子和。弘治九年进士。授南京户部主事,监江北诸仓,清查积年侵羡,得粟十余万石。历户部员外郎、湖州知府、晋广西参政,督粮严法绳奸,境内肃然。后抚云南,镇湖广皆有政绩。官至兵部右侍郎。致仕卒,年八十。有《海语》、《矩洲集》等。...
黄衷。明广东南海人,字子和。弘治九年进士。授南京户部主事,监江北诸仓,清查积年侵羡,得粟十余万石。历户部员外郎、湖州知府、晋广西参政,督粮严法绳奸,境内肃然。后抚云南,镇湖广皆有政绩。官至兵部右侍郎。致仕卒,年八十。有《海语》、《矩洲集》等。
题斋中五岳图 其四 华。明代。胡应麟。峭壁崚嶒雾雨愁,明霞天畔削琼楼。金仙示迹犹存掌,玉女含颦未洗头。大壑风生群虎过,飞崖云滑断猿愁。何当尽掬黄河水,濯足莲峰话壮游。
贺新郎 中秋大病不得与从游诸子觞月吟此慰之。明代。王夫之。海门孤月上。是人间、平分秋色,桂香新酿。一曲草堂东岭对,延尽碧天清爽。窗影照、吟虫幽响。鹭足倒拳衾似水,笑清狂、到此无能强。镫燄薄,摇孤幌。一丸冰玉含惆怅。付伊谁、划破青天,御风孤往。擒取妖蟆三足怪,铺满银魂千丈。问窃药、当年欺罔。玉宇能禁寒彻骨,但有情、不怕银河广。宝剑在,英雄掌。
和李自得题咏小园上下平韵三十首 其二十二 七阳。明代。邓云霄。辋川同啸咏,千古羡裴王。胜地输前辈,高风接后行。园林留上客,骚雅共平章。试掬池边水,澄泓泛墨香。
玉连环 琼华春感,用彊村韵。近现代。郭则沄。花屏影瘦风香卸。酒肠春亚。琼仙招手话新寒,多少泪、铅波泻。依旧柳边台榭。冷鹦偷话。曲廊行尽不逢人,偏目送、斜阳下。
拟古游仙诗。清代。朱中楣。洪井尚留丹,餐霞堪绮席。盈盈若轻举,揽之不可得。宛拟至琼宫,互立仙班侧。倏起江海游,鲛人捧珠出。烁烂起层霄,煇煌炯遥壁。或理凤凰琴,或窥麟虎迹。或诵步虚吟,或促清谈膝。杳霭度韶音,旖旎停云泽。恍惚在天涯,徘徊閒咫尺。忽睹避秦人,忽睹偷桃客。劈藕大如船,分脯还煮石。控鹤欲凌空,悬厓深莫测。窈窕复冥冥,苍苍何郁郁。团露染新红,方壶漂绀碧。月脑晦还圆,星眸炫犹逸。珍重广成言,飞凫酣数息。胜境可能寻,山河咸历历。六著恍然明,乾坤任所适。
余年来观瀑屡矣,至峡江寺而意难决舍,则飞泉一亭为之也。
凡人之情,其目悦,其体不适,势不能久留。天台之瀑,离寺百步,雁宕瀑旁无寺。他若匡庐,若罗浮,若青田之石门,瀑未尝不奇,而游者皆暴日中,踞危崖,不得从容以观,如倾盖交,虽欢易别。
峡江寺飞泉亭记。清代。袁枚。 余年来观瀑屡矣,至峡江寺而意难决舍,则飞泉一亭为之也。 凡人之情,其目悦,其体不适,势不能久留。天台之瀑,离寺百步,雁宕瀑旁无寺。他若匡庐,若罗浮,若青田之石门,瀑未尝不奇,而游者皆暴日中,踞危崖,不得从容以观,如倾盖交,虽欢易别。 惟粤东峡山,高不过里许,而磴级纡曲,古松张覆,骄阳不炙。过石桥,有三奇树鼎足立,忽至半空,凝结为一。凡树皆根合而枝分,此独根分而枝合,奇已。 登山大半,飞瀑雷震,从空而下。瀑旁有室,即飞泉亭也。纵横丈馀,八窗明净,闭窗瀑闻,开窗瀑至。人可坐可卧,可箕踞,可偃仰,可放笔研,可瀹茗置饮,以人之逸,待水之劳,取九天银河,置几席间作玩。当时建此亭者,其仙乎! 僧澄波善弈,余命霞裳与之对枰。于是水声、棋声、松声、鸟声,参错并奏。顷之,又有曳杖声从云中来者,则老僧怀远抱诗集尺许,来索余序。于是吟咏之声又复大作。天籁人籁,合同而化。不图观瀑之娱,一至于斯,亭之功大矣! 坐久,日落,不得已下山,宿带玉堂。正对南山,云树蓊郁,中隔长江,风帆往来,妙无一人肯泊岸来此寺者。僧告余曰:“峡江寺俗名飞来寺。”余笑曰:“寺何能飞?惟他日余之魂梦或飞来耳!”僧曰:“无征不信。公爱之,何不记之!”余曰:“诺。”已遂述数行,一以自存,一以与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