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带吴钩,征思横雁水。夜吟敲落霜红,船傍枫桥系。相思不管年华,唤酒吴娃市。因话、驻马新堤步秋绮。
淮楚尾。暮云送、人千里。细雨南楼,香密锦温曾醉。花谷依然,秀靥偷春小桃李。为语梦窗憔悴。
荔枝香近·送人游南徐。宋代。吴文英。锦带吴钩,征思横雁水。夜吟敲落霜红,船傍枫桥系。相思不管年华,唤酒吴娃市。因话、驻马新堤步秋绮。淮楚尾。暮云送、人千里。细雨南楼,香密锦温曾醉。花谷依然,秀靥偷春小桃李。为语梦窗憔悴。
“锦带”两句,点题。言友人锦衣玉带,身佩吴钩宝剑,将要奔赴当时的军事重镇——南徐(镇江)。词人祝愿友人,这次能随军出发,直捣北方留宿着大雁的沙滩畔(即深入敌占区)。“夜吟”两句,点出送友的时间与地点。“霜红”,即深秋红枫叶;“枫桥”,在苏州阊门西边。唐张继《枫桥夜泊》诗有:“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句,可证明枫桥至少在唐时已成为苏州一个繁忙的水运码头。此言在一个深秋傍晚,词人至枫桥码头送友人赴南徐,并即席赋词。为填好这首送别词,他反复吟哦,并以手拍击旁边的枫树以协律,以至把火红的枫叶也震落下来。“相思”两句是说:我自己虽然年老体衰,但与你这位年青的朋友却是情投意合,结成了“不管年华”的忘年交。因此,对于你的奔赴前线,我将会时时惦记。两人站在岸边殷殷话别,意犹未尽,索兴相携同去一家小酒店内,命卖酒女酌酒,复叙离别之情。“因话”一句承前,酒中重开话题。两个人酌酒言别,自然引发出对往昔的回忆,特别是两人在秋日中相处在一起的过程最容易因触景而提到。因而就提起了在过去的一个秋日里,两个人曾驻马在杭州苏堤,并沿堤步行共赏西湖中秋水一色的那一段往日里的美事。“新堤”,指苏堤。因苏堤是北宋苏轼在公元1090年(宋哲宗元祐五年)知杭州时所修,至词人任职苏州仓幕,时在公元1232年(宋理宗绍定五年)至1245年(嘉熙五年),相隔至多一百五十余年,所以梦窗称之为“新堤”。
“淮楚尾”两句,由送友转入辞别恋人。言词人又想起也是这样一个秋日的黄昏,却在不同的地点与自己的恋人话别。“淮楚尾”,即淮头楚尾,古时指江西省,这里泛指江南。“细雨”两句,承前。言自己过去在如烟般的秋雨笼罩下的“南楼”,与这位恋人相处,曾使他心迷神醉。那南楼中香气袭人,锦衾温暖,令他至今难忘。“花谷”三句是说:旧时的“南楼”谅必还在那儿吧?如果你到了那里,碰巧遇到这位艳若桃李的我的小恋人,请一定替我转告:我因为思念她的缘故,弄得如今十分消瘦。柳永《凤栖梧》词有“为伊消得人憔悴”句,梦窗即用此意作结。“花谷”,即指前句的“南楼”。下片从与友话旧送别,自然带出思念昔日的恋人,可见这位友人与作者的关系并非泛泛可比。
吴文英(约1200~1260),字君特,号梦窗,晚年又号觉翁,四明(今浙江宁波)人。原出翁姓,后出嗣吴氏。与贾似道友善。有《梦窗词集》一部,存词三百四十余首,分四卷本与一卷本。其词作数量丰沃,风格雅致,多酬答、伤时与忆悼之作,号“词中李商隐”。而后世品评却甚有争论。...
吴文英。吴文英(约1200~1260),字君特,号梦窗,晚年又号觉翁,四明(今浙江宁波)人。原出翁姓,后出嗣吴氏。与贾似道友善。有《梦窗词集》一部,存词三百四十余首,分四卷本与一卷本。其词作数量丰沃,风格雅致,多酬答、伤时与忆悼之作,号“词中李商隐”。而后世品评却甚有争论。
【双调】殿前欢 省悟。元代。李伯瞻。 去来兮,黄花烂熳满东篱。田园成趣知闲贵,今是前非。失迷途尚可追,回头易,好整理闲活计。团栾灯花,稚子山妻。 去来兮,黄鸡啄黍正秋肥。寻常老瓦盆边醉,不记东西。教山童替说知,权休罪,老弟兄行都申意。今朝溷扰,来日回席。 去来兮,青山邀我怪来迟。从他傀儡棚中戏,举目扬眉。欠排场占几回,痴儿辈,参不透其中意。止不过张公吃酒,李老如泥。 到闲中,闲中何必问穷通?杜鹃啼破南柯梦,往事成空。对青山酒一钟,琴三弄,此乐和谁共?清风伴我,我伴清风。 驾扁舟,云帆百尺洞庭秋。黄柑万颗霜初透,绿蚁香浮,闲来饮数瓯,醉梦醒时候,月色明如昼。白渡口,红蓼滩头。 好闲居,百年先过四旬余。浮生待足何时足,早赋归欤。莫遑遑盼仕途,忙回步,休直待年华暮。功名未了,了后何如? 醉醺醺,无何乡里好潜身。闲愁心上消磨尽,烂熳天真。贤愚有几人?君休问,亲曾见渔樵论。风流伯伦,憔悴灵均。
菘苣初冬稍茂喜而有作。宋代。姜特立。紫苣生春荑,助我作汤饼。黄菘养土膏,冰壶添雋永。凡物贵适口,何必须九鼎。况我藜藿肠,万钱惭食顷。
挽陆君实。宋代。尹应许。谁使权奸酿祸深,末流无复救危枰。君臣霄壤难同死,杜稷丘墟可再生。叔宝井中空大辱,鲁连海上特虚名。一家骨肉俱鱼腹,留得丹心万古明。
山人送桧植于当门偶成。宋代。陈著。山人知我岁寒情,十里移来老眼醒。凿破苍苔方丈地,种为门户四时青。青寒亦自雪霜意,世变从他风雨腥。牢立本根须畅茂,不施巧结看真形。
狂泉。宋代。范浚。昔有大荒国,水以狂泉名。国人皆饮泉,狂颠率无宁。一者自穿汲,乃独能常醒。国人既皆狂,反见不狂惊。顾谓不狂人,无乃鬼物凭。不然是狂疾,救疗当痊轻。施针灼炷艾,肤肉无全平。而彼不狂者,被虐楚不胜。贲然走泉所,酌饮不敢停。既饮即亦狂,万虑皆迷冥。其狂与众一,众始欢相倾。世事今亦然,嗟哉感诗鸣。安得跨鹏背,独往游天溟。寄谢彼狂子,酌泉吾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