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息人间世。记南谯、秋窗夜话,客谈新异。传说当湖扶风马,烜奕上卿门第。
叹仰药、一朝身死。红粉成灰高楼烬,笑当年、枉费閒金翠。
剩满院,斜阳醉。
扁舟疾下金焦寺。又传闻,人天帝释,跏趺西逝。多少神仙蓬岛葬,惹得铜仙流泪。
昨又说、井陉奇事。醉倚江船成一笑,总输他、稏角东村子。
牛背上,笛声起。
贺新郎 感事。清代。陈维崧。太息人间世。记南谯、秋窗夜话,客谈新异。传说当湖扶风马,烜奕上卿门第。叹仰药、一朝身死。红粉成灰高楼烬,笑当年、枉费閒金翠。剩满院,斜阳醉。扁舟疾下金焦寺。又传闻,人天帝释,跏趺西逝。多少神仙蓬岛葬,惹得铜仙流泪。昨又说、井陉奇事。醉倚江船成一笑,总输他、稏角东村子。牛背上,笛声起。
陈维崧。陈维崧(1625~1682)清代词人、骈文作家。字其年,号迦陵。宜兴(今属江苏)人。清初诸生,康熙十八年(1679)举博学鸿词,授翰林院检讨。54岁时参与修纂《明史》,4年后卒于任所。
予以罪废,无所归。扁舟吴中,始僦舍以处。时盛夏蒸燠,土居皆褊狭,不能出气,思得高爽虚辟之地,以舒所怀,不可得也。
一日过郡学,东顾草树郁然,崇阜广水,不类乎城中。并水得微径于杂花修竹之间。东趋数百步,有弃地,纵广合五六十寻,三向皆水也。杠之南,其地益阔,旁无民居,左右皆林木相亏蔽。访诸旧老,云钱氏有国,近戚孙承右之池馆也。坳隆胜势,遗意尚存。予爱而徘徊,遂以钱四万得之,构亭北碕,号‘沧浪’焉。前竹后水,水之阳又竹,无穷极。澄川翠干,光影会合于轩户之间,尤与风月为相宜。予时榜小舟,幅巾以往,至则洒然忘其归。觞而浩歌,踞而仰啸,野老不至,鱼鸟共乐。形骸既适则神不烦,观听无邪则道以明;返思向之汩汩荣辱之场,日与锱铢利害相磨戛,隔此真趣,不亦鄙哉!
沧浪亭记。宋代。苏舜钦。 予以罪废,无所归。扁舟吴中,始僦舍以处。时盛夏蒸燠,土居皆褊狭,不能出气,思得高爽虚辟之地,以舒所怀,不可得也。 一日过郡学,东顾草树郁然,崇阜广水,不类乎城中。并水得微径于杂花修竹之间。东趋数百步,有弃地,纵广合五六十寻,三向皆水也。杠之南,其地益阔,旁无民居,左右皆林木相亏蔽。访诸旧老,云钱氏有国,近戚孙承右之池馆也。坳隆胜势,遗意尚存。予爱而徘徊,遂以钱四万得之,构亭北碕,号‘沧浪’焉。前竹后水,水之阳又竹,无穷极。澄川翠干,光影会合于轩户之间,尤与风月为相宜。予时榜小舟,幅巾以往,至则洒然忘其归。觞而浩歌,踞而仰啸,野老不至,鱼鸟共乐。形骸既适则神不烦,观听无邪则道以明;返思向之汩汩荣辱之场,日与锱铢利害相磨戛,隔此真趣,不亦鄙哉! 噫!人固动物耳。情横于内而性伏,必外寓于物而后遣。寓久则溺,以为当然;非胜是而易之,则悲而不开。惟仕宦溺人为至深。古之才哲君子,有一失而至于死者多矣,是未知所以自胜之道。予既废而获斯境,安于冲旷,不与众驱,因之复能乎内外失得之原,沃然有得,笑闵万古。尚未能忘其所寓目,用是以为胜焉!
南台沙合亭。宋代。陈旸。闽州胜概是南台,沙合相传有自来。一道三桥横渡处,分明平步揖天台。
苏幕遮 夫子新安归云:郡女王叶奉亲甘旨,夫客死粤西,讣至,屏食而绝。清代。蔡捷。万般思,无计奈。因甚当初、劝往天涯外。欲遂亲欢还自害。百死关人、未足偿君债。拜翁姑,辞糒粝。揩拭肝肠、好向湘江会。那管旌扬身后待。许重芳名、青史如何载。
侍家君南湖监稻。明代。谢复。微霜十月初,西风下林叶。适此玄玉戾,朱光惨馀烈。于焉课农穫,袒裼汗流浃。坐树乘清凉,临流就涓洁。鹊噪万年枝,下上呼接接。吾翁八十馀,扶老暂流憩。田家载酒来,鸡黍互罗列。孙曾伺起居,僮仆供使役。薄暮歌式微,鼓枻弄残月。
岁暮杂感十首。清代。曾国藩。芒鞋镇日踏春还,残腊将更却等闲。三百六旬同逝水,四平涂里说家山。缁尘已自沾京雒,羌笛何须怨玉关。为报南来新雁到,故乡消息在云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