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满院,叠损罗衣金线。睡觉水精帘未卷,檐前双语燕。
斜掩金铺一扇,满地落花千片。早是相思肠欲断,忍j教频梦见!(教一作:交)
谒金门·春满院。唐代。薛昭蕴。春满院,叠损罗衣金线。睡觉水精帘未卷,檐前双语燕。斜掩金铺一扇,满地落花千片。早是相思肠欲断,忍j教频梦见!(教一作:交)
《花间集》收薛词十九首,这是最后一首。在花间词人中,薛昭蕴词风雅近温(庭筠)、韦(庄),以婉丽软媚名世,这首词当然也不例外。全词写金闺相思之苦,然作者只在结句点明题旨,余则全写美人睡前睡后的情态。这情态又被融入双燕呢喃、落花千片的春色之中,活似一幅美人春睡图。
作者这样写的原因,是选取美人春睡乍起一瞬间的所见所闻及其心理感受,容易将相思之苦写到十分,是背面傅粉。词的开头先点明时与地:春光明媚的深闺小院。然而它的主人却似乎辜负了这大好时光,在蒙头睡觉。睡前的情态作者没有直接去写,却写她睡醒之后发现绮罗衣裳折叠得乱七八糟的,以致于将刺绣上的金线也摺损了,皱巴巴的一点也不挺,并由此可知她是和衣而睡的。这实际上写出了睡前的慵懒情态,比直接写还要形象生动。这么慵懒的原因作者也没有明说,却来了句“睡觉水精帘未卷”(“觉”这里是睡醒之意;“水精帘”即“水晶帘”),还是一幅慵懒样儿。大约女主人公还未及睁开惺忪之眼,檐前燕语就闯入了她的耳膜。这燕语还不是孤燕独吟,而是双燕呢喃,当然是甜腻腻的。孤燕令人怜,双燕令人恨,这正是深闺思妇的独特感情。所谓“最恨应是檐前燕,故向愁人作对语”,大约就是女主人公此时的心境。然而这些作者全都没有说,留给读者去想象了。白描手法之妙,也正于此等处可见。
“双语燕”完全将主人公的慵懒情态解释清楚了,而作者却还在继续写她的慵懒。她睡前连门也懒得去关,是虚掩的,而且一扇闭着,另一扇半开半闭,这说明是昼眠,而不是夜寝。“金铺”是金做的铺首,用以衔门环,常是龟蛇兽形,这里用来代指门。正是在这“昼眠初醒未惺忪”(杨万里诗句)的一瞬间,主人公还未下床,就通过半掩的门缝,看见了千片落花红满地。落红是值得同情的,然而相思难解的女主人公也是像落红一样值得同情的。销魂当此地,她不由得自言自语了:“早就为你害相思害得肝肠寸断了,怎么能忍心只教我在梦中与你频频相见呀!”“相思”——“肠断”——“梦见”,这就是女主人公长期经受的感情历程,而作者却把它分作两层写,先说“相思肠欲断”,再说“频梦见”,且加上了“忍交”(“交”即“教”)二字,是爱,是恨,也是怨。爱、恨、怨已经搅合在一起,分不清,理还乱,而她如此慵懒也就理所当然了。
薛昭蕴,字澄州,河中宝鼎(今山西荣河县)人。王衍时,官至侍郎。擅诗词,才华出众。《北梦琐言》:薛澄州昭蕴即保逊之子也。恃才傲物,亦有父风。每入朝省,弄笏而行,旁若无人。好唱《浣溪沙》词。...
薛昭蕴。薛昭蕴,字澄州,河中宝鼎(今山西荣河县)人。王衍时,官至侍郎。擅诗词,才华出众。《北梦琐言》:薛澄州昭蕴即保逊之子也。恃才傲物,亦有父风。每入朝省,弄笏而行,旁若无人。好唱《浣溪沙》词。
晚过孟氏雷雨遽至会王子亦来二首 其一。明代。李梦阳。王褒真畏友,孟浩复多才。下马云徐暮,开尊雨骤来。疾雷当户落,惊电触檐回。坐待明星出,无疑晓漏催。
赠山中人。明代。吴与弼。徐步春山日未晡,石桥流水竹扶疏。为求桑柘乘时种,一一烦君手自锄。
相逢行赠何司空子元。明代。顾璘。去年见君丹禁中,今年逢君旧京道。问君年来亦何事,笑而不答颜自好。朝廷礼乐非等闲,大臣执论安如山。师丹祗知正庙议,朱云非好犯龙颜。龙颜转变分怒喜,臣节坚贞等生死。只今义烈贯云霄,大爵高官安用尔。蹇予结交三十年,一见知君是谪仙。文章落笔波涛用,风骨当朝玉雪妍。司马分曹力有馀,两河藩翰亦区区。天闲来牝三千颂,柏府风霆万里车。台衡虚位需调燮,太史濡毫叙功业。霖雨方谐天上欢,浮云忽作江南别。江南佳气郁巃嵷,洛邑秦关未可踪。滚滚江流传渡马,苍苍山邑号蟠龙。谢傅东山几落花,荆公精舍自啼鸦。由来胜槩归高品,再喜斯文得大家。我家住在清溪曲,终日閒持一竿竹。不怕宫袍混草衣,时来共咏春波绿。
小饮昙阳观中呈两王先生作。明代。胡应麟。十年书札满林皋,先后青云识彩毫。海内文章司马擅,洛中才望士龙豪。一珠投处开尘榻,双璧联时坐缊袍。馀兴正狂那得尽,雪花从涨剡溪涛。
赠丁执中。宋代。王洋。计子产馀身可足,有子有妻难免俗。平生食案好择馀,今日虚仓不赢粟。忍饥自是学道功,万事由来同转烛。天生异宝世须求,说是君衷自怀玉。
醉落魄(用韵和李季良泊山口)。宋代。晁补之。高鸿远鹜。溪山一带人烟簇。知君舟近渔矶宿。轻素横溪,天淡挂寒玉。谁家红袖阑干曲。南陵风软波平绿。幽吟无伴芳尊独。清瘦休文,一夜伤单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