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原杜甫两无伦,诗到能愚始入神。日月争光唯此志,江河不废赖斯人。
西天古佛应分坐,三代遗风可再淳。欲向空山酬法乳,瓣香独拜泪沾襟。
屈原、杜甫,千古诗人之宗也,欲作淳风祠祀二君,。近现代。马一浮。屈原杜甫两无伦,诗到能愚始入神。日月争光唯此志,江河不废赖斯人。西天古佛应分坐,三代遗风可再淳。欲向空山酬法乳,瓣香独拜泪沾襟。
马一浮(1883~1967),幼名福田,字一佛,后字一浮,号湛翁,别署蠲翁、蠲叟、蠲戏老人。浙江会稽(今浙江绍兴)人,中国现代思想家、诗人和书法家。马一浮是引进马克思《资本论》的中华第一人,与梁漱溟、熊十力合称为“现代三圣”(或“新儒家三圣”),现代新儒家的早期代表人物之一,《浙江大学校歌》的词作者,浙江大学原教授。于古代哲学、文学、佛学造诣精深,又精于书法,合章草、汉隶于一体,自成一家。所著后人辑为《马一浮集》。...
马一浮。马一浮(1883~1967),幼名福田,字一佛,后字一浮,号湛翁,别署蠲翁、蠲叟、蠲戏老人。浙江会稽(今浙江绍兴)人,中国现代思想家、诗人和书法家。马一浮是引进马克思《资本论》的中华第一人,与梁漱溟、熊十力合称为“现代三圣”(或“新儒家三圣”),现代新儒家的早期代表人物之一,《浙江大学校歌》的词作者,浙江大学原教授。于古代哲学、文学、佛学造诣精深,又精于书法,合章草、汉隶于一体,自成一家。所著后人辑为《马一浮集》。
途中盛暑。唐代。丁谓。山木无阴驿路长,海风吹热透蕉裳。渴思西汉金茎露,困忆南朝石步廊。江上竹竿输散诞,林间冠褐负清凉。不程欲选披襟处,满眼赭桐兼佛桑。
次韵周畏知问讯城东梅坞七首 其五。宋代。张栻。堤上已垂新柳,屋边尚有残梅。雪尽春生湖水,野航竟日悠哉。
谷隐寺。宋代。李廌。挈巢江湖去,端为山水癖。朅来谷隐游,契我赏心适。寒江渺平楚,复岭转层壁。谁与龙象筵,一扫狐兔迹。彩云布楼台,迎日丽金碧。堂高磬声邃,壑远松响激。山光晚相照,空翠浓欲滴。行当就墟市,幽栖买泉石。日咏招隐诗,时过弥天释。
送用上人 其一。宋代。释行海。秋风吹客客悽凉,君欲还乡我忆乡。山好真登秦望处,石桥偏拾禹馀粮。
分题送李齐贤 其二 占星台。元代。陈樵。椎碎台前六合仪,登台犹自说璿玑。灵槎有客侵河鼓,别墅何人觅少微。银汉经天还北拱,玉蟾入月却西飞。太平共喜兴文教,金璧煌煌夜吐辉。
德祐二年二月十九日,予除右丞相兼枢密使,都督诸路军马。时北兵已迫修门外,战、守、迁皆不及施。缙绅、大夫、士萃于左丞相府,莫知计所出。会使辙交驰,北邀当国者相见,众谓予一行为可以纾祸。国事至此,予不得爱身;意北亦尚可以口舌动也。初,奉使往来,无留北者,予更欲一觇北,归而求救国之策。于是辞相印不拜,翌日,以资政殿学士行。
初至北营,抗辞慷慨,上下颇惊动,北亦未敢遽轻吾国。不幸吕师孟构恶于前,贾余庆献谄于后,予羁縻不得还,国事遂不可收拾。予自度不得脱,则直前诟虏帅失信,数吕师孟叔侄为逆,但欲求死,不复顾利害。北虽貌敬,实则愤怒,二贵酋名曰“馆伴”,夜则以兵围所寓舍,而予不得归矣。未几,贾余庆等以祈请使诣北。北驱予并往,而不在使者之目。予分当引决,然而隐忍以行。昔人云:“将以有为也”。
指南录后序。宋代。文天祥。 德祐二年二月十九日,予除右丞相兼枢密使,都督诸路军马。时北兵已迫修门外,战、守、迁皆不及施。缙绅、大夫、士萃于左丞相府,莫知计所出。会使辙交驰,北邀当国者相见,众谓予一行为可以纾祸。国事至此,予不得爱身;意北亦尚可以口舌动也。初,奉使往来,无留北者,予更欲一觇北,归而求救国之策。于是辞相印不拜,翌日,以资政殿学士行。 初至北营,抗辞慷慨,上下颇惊动,北亦未敢遽轻吾国。不幸吕师孟构恶于前,贾余庆献谄于后,予羁縻不得还,国事遂不可收拾。予自度不得脱,则直前诟虏帅失信,数吕师孟叔侄为逆,但欲求死,不复顾利害。北虽貌敬,实则愤怒,二贵酋名曰“馆伴”,夜则以兵围所寓舍,而予不得归矣。未几,贾余庆等以祈请使诣北。北驱予并往,而不在使者之目。予分当引决,然而隐忍以行。昔人云:“将以有为也”。 至京口,得间奔真州,即具以北虚实告东西二阃,约以连兵大举。中兴机会,庶几在此。留二日,维扬帅下逐客之令。不得已,变姓名,诡踪迹,草行露宿,日与北骑相出没于长淮间。穷饿无聊,追购又急,天高地迥,号呼靡及。已而得舟,避渚洲,出北海,然后渡扬子江,入苏州洋,展转四明、天台,以至于永嘉。 呜呼!予之及于死者,不知其几矣!诋大酋当死;骂逆贼当死;与贵酋处二十日,争曲直,屡当死;去京口,挟匕首以备不测,几自刭死;经北舰十余里,为巡船所物色,几从鱼腹死;真州逐之城门外,几彷徨死;如扬州,过瓜洲扬子桥,竟使遇哨,无不死;扬州城下,进退不由,殆例送死;坐桂公塘土围中,骑数千过其门,几落贼手死;贾家庄几为巡徼所陵迫死;夜趋高邮,迷失道,几陷死;质明,避哨竹林中,逻者数十骑,几无所逃死;至高邮,制府檄下,几以捕系死;行城子河,出入乱尸中,舟与哨相后先,几邂逅死;至海陵,如高沙,常恐无辜死;道海安、如皋,凡三百里,北与寇往来其间,无日而非可死;至通州,几以不纳死;以小舟涉鲸波出,无可奈何,而死固付之度外矣。呜呼!死生,昼夜事也。死而死矣,而境界危恶,层见错出,非人世所堪。痛定思痛,痛何如哉! 予在患难中,间以诗记所遭,今存其本不忍废。道中手自抄录。使北营,留北关外,为一卷;发北关外,历吴门、毗陵,渡瓜洲,复还京口,为一卷;脱京口,趋真州、扬州、高邮、泰州、通州,为一卷;自海道至永嘉、来三山,为一卷。将藏之于家,使来者读之,悲予志焉。 呜呼!予之生也幸,而幸生也何为?所求乎为臣,主辱,臣死有余僇;所求乎为子,以父母之遗体行殆,而死有余责。将请罪于君,君不许;请罪于母,母不许;请罪于先人之墓,生无以救国难,死犹为厉鬼以击贼,义也;赖天之灵,宗庙之福,修我戈矛,从王于师,以为前驱,雪九庙之耻,复高祖之业,所谓誓不与贼俱生,所谓鞠躬尽力,死而后已,亦义也。嗟夫!若予者,将无往而不得死所矣。向也使予委骨于草莽,予虽浩然无所愧怍,然微以自文于君亲,君亲其谓予何!诚不自意返吾衣冠,重见日月,使旦夕得正丘首,复何憾哉!复何憾哉! 是年夏五,改元景炎,庐陵文天祥自序其诗,名曰《指南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