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宝诗人衣见胫,老向长镵思托命。江东处士顾圭年,饥啖蒺藜忘肉茗。
诸公自羡大官羊,物外仍寻辟谷方。坐对兹图三叹息,强起题诗惭笔力。
骑牛老人呼不还,写入郭熙春雨山。比部风流竹林阮,祖德留遗今未远。
我衰多病非苦吟,山雪堆门三尺深。长安车尘梦濠濮,径欲从公采黄独。
山中或逢泌与良,调停骨肉神惨伤。世事如今更枯朽,君纵多才难著手。
为杨筼谷比部题其大父永青先生蓉峰采药图。清代。李希圣。天宝诗人衣见胫,老向长镵思托命。江东处士顾圭年,饥啖蒺藜忘肉茗。诸公自羡大官羊,物外仍寻辟谷方。坐对兹图三叹息,强起题诗惭笔力。骑牛老人呼不还,写入郭熙春雨山。比部风流竹林阮,祖德留遗今未远。我衰多病非苦吟,山雪堆门三尺深。长安车尘梦濠濮,径欲从公采黄独。山中或逢泌与良,调停骨肉神惨伤。世事如今更枯朽,君纵多才难著手。
希圣(1864年-1905年)清末官员,诗人。字亦元,号卧公,湖南湘乡(长沙)人。生于清穆宗同治三年,卒于德宗光绪三十一年,年四十二岁。光绪十八年(1892)进士。官刑部主事,荐举经济特科。初治训诂,通古今治法,尝纂《光绪会计录》以总综财赋,又草《律例损益议》,张百熙等极重之。百熙奉诏管学,引以为助。希圣通籍后始学为诗,有作必七律,以玉溪生(李商隐)自许,著有《雁影斋诗存》,传于世。...
李希圣。希圣(1864年-1905年)清末官员,诗人。字亦元,号卧公,湖南湘乡(长沙)人。生于清穆宗同治三年,卒于德宗光绪三十一年,年四十二岁。光绪十八年(1892)进士。官刑部主事,荐举经济特科。初治训诂,通古今治法,尝纂《光绪会计录》以总综财赋,又草《律例损益议》,张百熙等极重之。百熙奉诏管学,引以为助。希圣通籍后始学为诗,有作必七律,以玉溪生(李商隐)自许,著有《雁影斋诗存》,传于世。
扶桑海日。清代。宋永清。汤谷之水何泱泱轮囷大木生其阳。同根两干万馀里,其间有国名扶桑。地临仙岛蓬莱渡,蛟室龙宫还布护。幻景楼台变化多,天琛穴鳅频相妒。君不见金乌闪闪起碧波,欃枪惊落摇婆娑。魑魅魍魉各消散,尧天舜日光融和。又不见岛屿风清商贾聚,鲸鲵浪靖征帆布。文身黑齿游恩波,金汤百二雄东顾。团团金阙走华光,乾坤大地长煇煌。人生醉醒几驹隙,笑看扶桑海日真文章。
泊车沙渚边,隔水呼舟子。犬吠客稀来,波摇鸥共起。
深谈各尽欢,小饮何须醉。拨棘寻林幽,清风坐次第。
新喻赴会途中寄宿殊熠梅岭公寓酌月紫清山半翌日复邀渔歌访徐美华兄蛟溪二首 其二。清代。陈忠平。泊车沙渚边,隔水呼舟子。犬吠客稀来,波摇鸥共起。深谈各尽欢,小饮何须醉。拨棘寻林幽,清风坐次第。
边城草木枯,散漫惟蜡梅。花蜂不成蜜,深黄吐春回。
如行沙砾中,眼明见琼瑰。初谓此邦人,推为百世魁。
金房道间皆蜡梅居人取以为薪周务本戏为蜡梅叹予用其韵是花在东南每见一枝无不眼明者。宋代。郑刚中。边城草木枯,散漫惟蜡梅。花蜂不成蜜,深黄吐春回。如行沙砾中,眼明见琼瑰。初谓此邦人,推为百世魁。文房与幽室,佳处定使陪。羞死蒺藜类,屏置山墙隈。事有大不然,惊吁谩徘徊。顽夫所樵采,八九皆梅材。馀芳随束薪,日赴烟与埃。曲突几家火,灵根万花灰。我欲从化工,缓语摇颊腮。天涯有清客,不善为身媒。鲜鲜犯霜露,旦旦斤斧摧。宁若橘变枳,甘心摈长淮。今渠负幽姿,风韵元不颓。胡为杂榛棘,仅与樗栎偕。谓工为垂手,毋令识者哀。
卧病。宋代。陆游。人生寓一气,血脉日夜流,秋毫或壅隔,百体若相仇。嗟予少多艰,衣食拙自谋。方寸丛百虑,如箭集射侯。奔走连数岁,呻吟剧兹秋。生死亦何有,成坏同一沤。胡为不自爱,森然起戈矛?一笑众妄灭,霜天鹰睨韝。呼儿屏药囊,吾疾今其瘳。
念奴娇 寄长女引元。明代。王凤娴。花娇柳媚,问东君正是,芳菲时节。帐暖流苏鸡报晓,睡起悄寒犹怯。乌鸟情牵,青鸾信杳,追忆当年别。临歧泪滴,衷肠哽咽难说。望断行云柴门,倚遍凄凉,空对闲风月。屈指归期无限恨,添得愁怀叠叠。镜影非前,人情异昔,怎禁心摧折。欲诉凭谁,尽在数茎白发。
孤始举孝廉,年少,自以本非岩穴知名之士,恐为海内人之所见凡愚,欲为一郡守,好作政教,以建立名誉,使世士明知之;故在济南,始除残去秽,平心选举,违迕诸常侍。以为强豪所忿,恐致家祸,故以病还。
去官之后,年纪尚少,顾视同岁中,年有五十,未名为老。内自图之,从此却去二十年,待天下清,乃与同岁中始举者等耳。故以四时归乡里,于谯东五十里筑精舍,欲秋夏读书,冬春射猎,求底下之地,欲以泥水自蔽,绝宾客往来之望。然不能得如意。
述志令。两汉。曹操。 孤始举孝廉,年少,自以本非岩穴知名之士,恐为海内人之所见凡愚,欲为一郡守,好作政教,以建立名誉,使世士明知之;故在济南,始除残去秽,平心选举,违迕诸常侍。以为强豪所忿,恐致家祸,故以病还。 去官之后,年纪尚少,顾视同岁中,年有五十,未名为老。内自图之,从此却去二十年,待天下清,乃与同岁中始举者等耳。故以四时归乡里,于谯东五十里筑精舍,欲秋夏读书,冬春射猎,求底下之地,欲以泥水自蔽,绝宾客往来之望。然不能得如意。 后徵为都尉,迁典军校尉,意遂更欲为国家讨贼立功,欲望封侯作征西将军,然后题墓道言“汉故征西将军曹侯之墓”,此其志也。而遭值董卓之难,兴举义兵。是时合兵能多得耳,然常自损,不欲多之;所以然者,多兵意盛,与强敌争,倘更为祸始。故汴水之战数千,后还到扬州更募,亦复不过三千人,此其本志有限也。身为宰相,人臣之贵已极,意望已过矣。 今孤言此,若为自大,欲人言尽,故无讳耳。设使国家无有孤,不知当几人称帝,几人称王!或者人见孤强盛,又性不信天命之事,恐私心相评,言有不逊之志,妄相忖度,每用耿耿。齐桓、晋文所以垂称至今日者,以其兵势广大,犹能奉事周室也。《论语》云:“三分天下有其二,以服事殷,周之德可谓至德矣。”夫能以大事小也。昔乐毅走赵,赵王欲与之图燕。乐毅伏而垂泣,对曰:“臣事昭王,犹事大王;臣若获戾,放在他国,没世然后已,不忍谋赵之徒隶,况燕后嗣乎!”胡亥之杀蒙恬也,恬曰:“自吾先人及至子孙,积信于秦三世矣;今臣将兵三十余万,其势足以背叛,然自知必死而守义者,不敢辱先人之教以忘先王也。”孤每读此二人书,未尝不怆然流涕也。孤祖、父以至孤身,皆当亲重之任,可谓见信者矣,以及子桓兄弟,过于三世矣。 孤非徒对诸君说此也,常以语妻妾,皆令深知此意。孤谓之言:“顾我万年之后,汝曹皆当出嫁,欲令传道我心,使他人皆知之。”孤此言皆肝鬲之要也。所以勤勤恳恳叙心腹者,见周公有《金縢》之书以自明,恐人不信之故。然欲孤便尔委捐所典兵众,以还执事,归就武平侯国,实不可也。何者?诚恐己离兵为人所祸也。既为子孙计,又己败则国家倾危,是以不得慕虚名而处实祸,此所不得为也。前朝恩封三子为侯,固辞不受,今更欲受之,非欲复以为荣,欲以为外援,为万安计。 孤闻介推之避晋封,申胥之逃楚赏,未尝不舍书而叹,有以自省也。奉国威灵,仗钺征伐,推弱以克强,处小而禽大。意之所图,动无违事,心之所虑,何向不济,遂荡平天下,不辱主命。可谓天助汉室,非人力也。然封兼四县,食户三万,何德堪之!江湖未静,不可让位;至于邑土,可得而辞。今上还阳夏、柘、苦三县户二万,但食武平万户,且以分损谤议,少减孤之责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