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风数点梨花雪,吹我伤春万里心。知有高亭堪眺远,惜无佳客共登临。
晴云入户团倾盖,飞鸟随人作好音。寒食清明少天色,孤居未要酒杯深。
偶书。金朝。史肃。东风数点梨花雪,吹我伤春万里心。知有高亭堪眺远,惜无佳客共登临。晴云入户团倾盖,飞鸟随人作好音。寒食清明少天色,孤居未要酒杯深。
史肃(约公元1195年前后在世)金代诗人。字舜元,京兆(今陕西西安)人,侨居北京路大定府合众县(今辽宁省凌源县西北)。...
史肃。史肃(约公元1195年前后在世)金代诗人。字舜元,京兆(今陕西西安)人,侨居北京路大定府合众县(今辽宁省凌源县西北)。
别辜端敬给谏。明代。谢宗鍹。大江东去悠,暮潮千里平。怨别柳花飞,对酒北固明。伊昔洽心许,早达飞华缨。抗怀振颓流,气与秋旻横。横尘暗东国,荼毒被氓萌。上天未悔祸,罪已轸皇情。献纳当有筹,如何阻孤征。眷阙方子牟,倦游类长卿。出处本殊辙,运命谁能争。卑伏束壮士,枥马蜷局鸣。坐抚方徂时,俛仰空复情。岐路各踌蹰,离魂今夕惊。
吴门赠凌秀才。明代。王祎。我家华川上,君住兰江滨。百里通一水,总是金华人。自我与君别,三载幽燕住。及此会吴门,朱颜各如故。同为异乡客,谊重情依依。东风足携手,君何复言归。归去金华山,日看好山色。紫翠集芙蓉,绿草眠白石。若逢牧羊子,为我寄深情。莫令猿鹤怨,行矣寻初盟。
送张佥之广东八韵。明代。张宁。侍御才堪重,名藩借远行。功高柱下史,官次省中评。不懈澄清望,尤深讯鞠情。羁怀连百粤,王事促修程。问俗逢蛮堡,观风驻海城。黄风深蔽马,白水净摇旌。驿馔盘游饭,人输谷董羹。豺狼易相辟,还欲访柴荆。
碧涧书堂。宋代。林梦英。临川遇邹君,示我铜陵辨。相邀游其间,百闻须一践。自从双耳聋,已办两足茧。武夷乃招隐,仙都辄策蹇。遥睇麻源村,梦思劳辗转。今披碧涧记,华罔订讹舛。疑雠吁莫论,是非争之褊。但欣泉石奇,堂成书可辇。晁侯云梦胸,妙处参坟典。家有万竹坡,琳琅閟营翦。徘徊康乐旧,此偿尤不浅。人生贵自得,假物非至善。山川侈遭逢,所托各偕显。严光钓越滩,叔子登楚岘。气象不低摧,吾从志当勉。相思邀示到,烟霞自舒卷。唯应原上月,共照人孤狷。
念奴娇。魏晋。张野。翠微秋晚,试闲登绝顶,徘徊凝伫。一片清凉兜率界,几度风雷貔虎。钟阜盘空,石城瞰水,形势相吞吐。江山依旧,故宫遗迹何处。遥想霸略雄图,蚁封蜗角,毕竟无人悟。六代兴亡都是梦,一样金陵怀古。宫井朱阑,庭花玉树,偏费骚人句。此情谁会,橹声摇月东去。
夫当今生民之患,果安在哉?在于知安而不知危,能逸而不能劳。此其患不见于今,而将见于他日。今不为之计,其后将有所不可救者。
昔者先王知兵之不可去也,是故天下虽平,不敢忘战。秋冬之隙,致民田猎以讲武,教之以进退坐作之方,使其耳目习于钟鼓旌旗之间而不乱,使其心志安于斩刈杀伐之际而不慑。是以虽有盗贼之变,而民不至于惊溃。及至后世,用迂儒之议,以去兵为王者之盛节,天下既定,则卷甲而藏之。数十年之后,甲兵顿弊,而人民日以安于佚乐,卒有盗贼之警,则相与恐惧讹(é)言,不战而走。开元、天宝之际,天下岂不大治?惟其民安于太平之乐,豢于游戏酒食之间,其刚心勇气,销耗钝眊,痿蹶而不复振。是以区区之禄山一出而乘之,四方之民,兽奔鸟窜,乞为囚虏之不暇,天下分裂,而唐室固以微矣。
教战守策。宋代。苏轼。 夫当今生民之患,果安在哉?在于知安而不知危,能逸而不能劳。此其患不见于今,而将见于他日。今不为之计,其后将有所不可救者。 昔者先王知兵之不可去也,是故天下虽平,不敢忘战。秋冬之隙,致民田猎以讲武,教之以进退坐作之方,使其耳目习于钟鼓旌旗之间而不乱,使其心志安于斩刈杀伐之际而不慑。是以虽有盗贼之变,而民不至于惊溃。及至后世,用迂儒之议,以去兵为王者之盛节,天下既定,则卷甲而藏之。数十年之后,甲兵顿弊,而人民日以安于佚乐,卒有盗贼之警,则相与恐惧讹(é)言,不战而走。开元、天宝之际,天下岂不大治?惟其民安于太平之乐,豢于游戏酒食之间,其刚心勇气,销耗钝眊,痿蹶而不复振。是以区区之禄山一出而乘之,四方之民,兽奔鸟窜,乞为囚虏之不暇,天下分裂,而唐室固以微矣。 盖尝试论之:天下之势,譬如一身。王公贵人所以养其身者,岂不至哉?而其平居常苦于多疾。至于农夫小民,终岁勤苦,而未尝告病。此其故何也?夫风雨、霜露、寒暑之变,此疾之所由生也。农夫小民,盛夏力作,而穷冬暴露,其筋骸之所冲犯,肌肤之所浸渍,轻霜露而狎风雨,是故寒暑不能为之毒。今王公贵人,处于重屋之下,出则乘舆,风则袭裘,雨则御盖。凡所以虑患之具,莫不备至。畏之太甚,而养之太过,小不如意,则寒暑入之矣。是以善养身者,使之能逸而能劳;步趋动作,使其四体狃于寒暑之变;然后可以刚健强力,涉险而不伤。夫民亦然。今者治平之日久,天下之人骄惰脆弱,如妇人孺子,不出于闺门。论战斗之事,则缩颈而股栗;闻盗贼之名,则掩耳而不愿听。而士大夫亦未尝言兵,以为生事扰民,渐不可长。此不亦畏之太甚,而养之太过欤? 且夫天下固有意外之患也。愚者见四方之无事,则以为变故无自而有,此亦不然矣。今国家所以奉西北之虏者,岁以百万计。奉之者有限,而求之者无厌,此其势必至于战。战者,必然之势也。不先于我,则先于彼;不出于西,则出于北。所不可知者,有迟速远近,而要以不能免也。天下苟不免于用兵,而用之不以渐,使民于安乐无事之中,一旦出身而蹈死地,则其为患必有不测。故曰:天下之民,知安而不知危,能逸而不能劳,此臣所谓大患也。 臣欲使士大夫尊尚武勇,讲习兵法;庶人之在官者,教以行阵之节;役民之司盗者,授以击刺之术。每岁终则聚于郡府,如古都试之法,有胜负,有赏罚。而行之既久,则又以军法从事。然议者必以为无故而动民,又挠以军法,则民将不安,而臣以为此所以安民也。天下果未能去兵,则其一旦将以不教之民而驱之战。夫无故而动民,虽有小怨,然熟与夫一旦之危哉? 今天下屯聚之兵,骄豪而多怨,陵压百姓而邀其上者,何故?此其心以为天下之知战者,惟我而已。如使平民皆习于兵,彼知有所敌,则固以破其奸谋,而折其骄气。利害之际,岂不亦甚明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