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孰逢官署,于今巳廿年。齐名顾与李,㝛草墓为田。
空遂还山愿,徒劳点鬼编。古人多地下,吾计正茫然。
挽汪容甫先生 其二。清代。沈在廷。姑孰逢官署,于今巳廿年。齐名顾与李,㝛草墓为田。空遂还山愿,徒劳点鬼编。古人多地下,吾计正茫然。
江苏高邮人,字枫墀。乾隆四十八年举人。官内阁中书。有《经馀书屋诗钞》。...
沈在廷。江苏高邮人,字枫墀。乾隆四十八年举人。官内阁中书。有《经馀书屋诗钞》。
到家。清代。吴苑。巷竹猗猗垂,山桂亭亭覆。入门拜慈亲,白发颜微瘦。薄宦十馀年,欢爱类稚幼。款款问中朝,不私及堂构。娇儿发垂额,及归尽婚媾。䦱为孙暗窥,兹客曾未觏。忆昔少年时,老屋埙篪奏。树下共嬉游,史先弟随后。树今已成围,山石还如旧。拟采南陔兰,相偕饰容臭。匪敢赋《闲居》,献母南山寿。
巩顿首再拜,舍人先生:
去秋人还,蒙赐书及所撰先大父墓碑铭。反复观诵,感与惭并。夫铭志之著于世,义近于史,而亦有与史异者。盖史之于善恶,无所不书,而铭者,盖古之人有功德材行志义之美者,惧后世之不知,则必铭而见之。或纳于庙,或存于墓,一也。苟其人之恶,则于铭乎何有?此其所以与史异也。其辞之作,所以使死者无有所憾,生者得致其严。而善人喜于见传,则勇于自立;恶人无有所纪,则以愧而惧。至于通材达识,义烈节士,嘉言善状,皆见于篇,则足为后法。警劝之道,非近乎史,其将安近?
寄欧阳舍人书。宋代。曾巩。 巩顿首再拜,舍人先生: 去秋人还,蒙赐书及所撰先大父墓碑铭。反复观诵,感与惭并。夫铭志之著于世,义近于史,而亦有与史异者。盖史之于善恶,无所不书,而铭者,盖古之人有功德材行志义之美者,惧后世之不知,则必铭而见之。或纳于庙,或存于墓,一也。苟其人之恶,则于铭乎何有?此其所以与史异也。其辞之作,所以使死者无有所憾,生者得致其严。而善人喜于见传,则勇于自立;恶人无有所纪,则以愧而惧。至于通材达识,义烈节士,嘉言善状,皆见于篇,则足为后法。警劝之道,非近乎史,其将安近? 及世之衰,为人之子孙者,一欲褒扬其亲而不本乎理。故虽恶人,皆务勒铭,以夸后世。立言者既莫之拒而不为,又以其子孙之所请也,书其恶焉,则人情之所不得,于是乎铭始不实。后之作铭者,常观其人。苟托之非人,则书之非公与是,则不足以行世而传后。故千百年来,公卿大夫至于里巷之士,莫不有铭,而传者盖少。其故非他,托之非人,书之非公与是故也。 然则孰为其人而能尽公与是欤?非畜道德而能文章者,无以为也。盖有道德者之于恶人,则不受而铭之,于众人则能辨焉。而人之行,有情善而迹非,有意奸而外淑,有善恶相悬而不可以实指,有实大于名,有名侈于实。犹之用人,非畜道德者,恶能辨之不惑,议之不徇?不惑不徇,则公且是矣。而其辞之不工,则世犹不传,于是又在其文章兼胜焉。故曰,非畜道德而能文章者无以为也,岂非然哉! 然畜道德而能文章者,虽或并世而有,亦或数十年或一二百年而有之。其传之难如此,其遇之难又如此。若先生之道德文章,固所谓数百年而有者也。先祖之言行卓卓,幸遇而得铭,其公与是,其传世行后无疑也。而世之学者,每观传记所书古人之事,至其所可感,则往往衋然不知涕之流落也,况其子孙也哉?况巩也哉?其追睎祖德而思所以传之之繇,则知先生推一赐于巩而及其三世。其感与报,宜若何而图之? 抑又思若巩之浅薄滞拙,而先生进之,先祖之屯蹶否塞以死,而先生显之,则世之魁闳豪杰不世出之士,其谁不愿进于门?潜遁幽抑之士,其谁不有望于世?善谁不为,而恶谁不愧以惧?为人之父祖者,孰不欲教其子孙?为人之子孙者,孰不欲宠荣其父祖?此数美者,一归于先生。既拜赐之辱,且敢进其所以然。所谕世族之次,敢不承教而加详焉?愧甚,不宣。巩再拜。
储福宫玉真公主像。宋代。胡叔豹。弃形如遗但养神,阿兄烂醉梨园春,人百撼之耳不闻。何物女子乃独醒,径来穷山卧白云,不见渔阳胡马尘。
立秋夜。清代。陈忠平。清风生此夜,一叶落深幽。有梦偏嫌枕,无人共倚楼。谁将已残月,托付可怜秋。沧海茫茫水,心中舴艋舟。
春宵燕集得空字。明代。李贽。高馆张灯夜,清尊兴不空。故交来昨日,千里动春风。竹影寒塘下,歌声细雨中。可怜新岁月,偏向旧衰翁。
述行言情诗 其二十八。明代。祝允明。陈根托九壤,材朴各能蕃。剥果存孤硕,微稊仅不残。芃芃万植中,吾独姤其艰。空务封沃勤,柯条竟疏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