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风屡起声驱雷,浓霜不许晨晖开。天高地远橐籥动,凝然一气从中来。
坤灵至静体坚厚,大罅忽裂如剪裁。河流迅疾猛如箭,一朝水合铺琼瑰。
山川色势尚惨沮,安恨草木遭衰摧。群阴交盛固如此,均被和煦何时哉。
传闻西徼有积雪,平地数尺光皑皑。贼兵夜冻多死者,万众已望穹庐回。
苦寒。宋代。吕陶。朔风屡起声驱雷,浓霜不许晨晖开。天高地远橐籥动,凝然一气从中来。坤灵至静体坚厚,大罅忽裂如剪裁。河流迅疾猛如箭,一朝水合铺琼瑰。山川色势尚惨沮,安恨草木遭衰摧。群阴交盛固如此,均被和煦何时哉。传闻西徼有积雪,平地数尺光皑皑。贼兵夜冻多死者,万众已望穹庐回。
(1027—1103)成都人,字元钧,号净德。仁宗皇祐间进士。神宗熙宁三年举制科,对策枚数王安石新法之过,出通判蜀州。哲宗元祐初,擢殿中侍御史,首上邪正之辨,劾新党蔡确、韩缜、张璪、章惇等。累迁中书舍人,进给事中。哲宗亲政,知陈州。坐元祐党夺职,责衡州居住。徽宗立,复集贤殿修撰、知梓州,致仕。有《净德集》。...
吕陶。(1027—1103)成都人,字元钧,号净德。仁宗皇祐间进士。神宗熙宁三年举制科,对策枚数王安石新法之过,出通判蜀州。哲宗元祐初,擢殿中侍御史,首上邪正之辨,劾新党蔡确、韩缜、张璪、章惇等。累迁中书舍人,进给事中。哲宗亲政,知陈州。坐元祐党夺职,责衡州居住。徽宗立,复集贤殿修撰、知梓州,致仕。有《净德集》。
月夜。清代。许传霈。郁郁庭松影,楼头明月悬。渐离东壁角,已到北堂前。冷逼虫声急,寒惊雁阵连。疏星垂露里,一片有情天。
信义行于君子,而刑戮施于小人。刑入于死者,乃罪大恶极,此又小人之尤甚者也。宁以义死,不苟幸生,而视死如归,此又君子之尤难者也。方唐太宗之六年,录大辟囚三百余人,纵使还家,约其自归以就死。是以君子之难能,期小人之尤者以必能也。其囚及期,而卒自归无后者。是君子之所难,而小人之所易也。此岂近于人情哉?
或曰:罪大恶极,诚小人矣;及施恩德以临之,可使变而为君子。盖恩德入人之深,而移人之速,有如是者矣。曰:太宗之为此,所以求此名也。然安知夫纵之去也,不意其必来以冀免,所以纵之乎?又安知夫被纵而去也,不意其自归而必获免,所以复来乎?夫意其必来而纵之,是上贼下之情也;意其必免而复来,是下贼上之心也。吾见上下交相贼以成此名也,乌有所谓施恩德与夫知信义者哉?不然,太宗施德于天下,于兹六年矣,不能使小人不为极恶大罪,而一日之恩,能使视死如归,而存信义。此又不通之论也!
纵囚论。宋代。欧阳修。 信义行于君子,而刑戮施于小人。刑入于死者,乃罪大恶极,此又小人之尤甚者也。宁以义死,不苟幸生,而视死如归,此又君子之尤难者也。方唐太宗之六年,录大辟囚三百余人,纵使还家,约其自归以就死。是以君子之难能,期小人之尤者以必能也。其囚及期,而卒自归无后者。是君子之所难,而小人之所易也。此岂近于人情哉? 或曰:罪大恶极,诚小人矣;及施恩德以临之,可使变而为君子。盖恩德入人之深,而移人之速,有如是者矣。曰:太宗之为此,所以求此名也。然安知夫纵之去也,不意其必来以冀免,所以纵之乎?又安知夫被纵而去也,不意其自归而必获免,所以复来乎?夫意其必来而纵之,是上贼下之情也;意其必免而复来,是下贼上之心也。吾见上下交相贼以成此名也,乌有所谓施恩德与夫知信义者哉?不然,太宗施德于天下,于兹六年矣,不能使小人不为极恶大罪,而一日之恩,能使视死如归,而存信义。此又不通之论也! 然则何为而可?曰:纵而来归,杀之无赦。而又纵之,而又来,则可知为恩德之致尔。然此必无之事也。若夫纵而来归而赦之,可偶一为之尔。若屡为之,则杀人者皆不死。是可为天下之常法乎?不可为常者,其圣人之法乎?是以尧、舜、三王之治,必本于人情,不立异以为高,不逆情以干誉。
桃源忆故人。宋代。朱敦儒。玉笙吹彻清商后。寂寞弓弯舞袖。巧画远山不就。只为眉长皱。灵犀望断星难透。立到凄凉时候。今夜月明如昼。人共梅花瘦。
送林元质侍郎赴宣城二首。宋代。刘克庄。玉阶接武侍凝旒,岁晚同寻洛社游。骑竹小儿迎辄去,戴花老监挽难留。班春行李那容缓,亭午前茅盍少休。造物殷勤爱公处,傍无妙丽护衣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