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天飞瑶华,千树洒香雪。空谷寂无人,相看两清绝。
以露雾风烟月晴雨江山雪为题咏梅十首 其十。元代。周巽。九天飞瑶华,千树洒香雪。空谷寂无人,相看两清绝。
吉安人,字巽亨,号巽泉。尝参预平定道、贺二县瑶人起事,授永明簿。有《性情集》。...
周巽。吉安人,字巽亨,号巽泉。尝参预平定道、贺二县瑶人起事,授永明簿。有《性情集》。
次韵子瞻再游径山。宋代。苏辙。我兄东南游,我亦梦中去。径山闻已熟,往意穿云雾。梦经山前溪,足冷忽先渡。举头云峰合,到寺霜日莫。香厨馔岩蔌,野径踏藤屦。平生共游处,骞足蹑高步。崎岖每生胝,眩晃屡回顾。何年弃微官,携手众山路。〈得此诗后,梦与兄同游山中,故为此篇。〉
大风寒甚夜宿南山口荒店。清代。庄肇奎。蒲暮寒风送暮霞,驱车盼店似还家。尘丝络壁愁萦枕,穴隙安窗看卷沙。熏透征袍牛马矢,镌深寒骨雪霜花。夜阑童仆皆酣睡,且拨炉火自烹茶。
元夕雨中偶成四绝奉寄东斋。宋代。陈起。歌吹萧条灯火稀,况逢连夕雨垂垂。黄堂景色非街市,应对山棚赋好诗。
寄钱穆父。宋代。彭汝砺。忠义文章见一门,风流窃喜得诸孙。古人事业非无意,天下几微定有言。寒斗雪霜松老大,高飞霄汉凤腾轩。治功今日俱无补,尘土相看畏素飧。
十一砺四首 其四。宋代。郑思肖。素持不杀戒,一视齐冤亲。今遭此大恶,不报无天伦。况闻曾子语,不取姑息仁。实为不得已,挺身事经纶。苟能悟昨非,赦汝改而新。负固变诈者,我恕佛亦嗔。直期后世后,弗忍为逆臣。惟愿吾与汝,同归天德淳。
金陵为帝王之州。自六朝迄于南唐,类皆偏据一方,无以应山川之王气。逮我皇帝,定鼎于兹,始足以当之。由是声教所暨,罔间朔南;存神穆清,与天同体。虽一豫一游,亦可为天下后世法。京城之西北有狮子山,自卢龙蜿蜒而来。长江如虹贯,蟠绕其下。上以其地雄胜,诏建楼于巅,与民同游观之乐。遂锡嘉名为“阅江”云。
登览之顷,万象森列,千载之秘,一旦轩露。岂非天造地设,以俟大一统之君,而开千万世之伟观者欤?当风日清美,法驾幸临,升其崇椒,凭阑遥瞩,必悠然而动遐思。见江汉之朝宗,诸侯之述职,城池之高深,关阨之严固,必曰:“此朕沐风栉雨、战胜攻取之所致也。”中夏之广,益思有以保之。见波涛之浩荡,风帆之上下,番舶接迹而来庭,蛮琛联肩而入贡,必曰:“此朕德绥威服,覃及外内之所及也。”四陲之远,益思所以柔之。见两岸之间、四郊之上,耕人有炙肤皲足之烦,农女有捋桑行馌之勤,必曰:“此朕拔诸水火、而登于衽席者也。”万方之民,益思有以安之。触类而思,不一而足。臣知斯楼之建,皇上所以发舒精神,因物兴感,无不寓其致治之思,奚此阅夫长江而已哉?彼临春、结绮,非弗华矣;齐云、落星,非不高矣。不过乐管弦之淫响,藏燕赵之艳姬。一旋踵间而感慨系之,臣不知其为何说也。
阅江楼记。明代。宋濂。 金陵为帝王之州。自六朝迄于南唐,类皆偏据一方,无以应山川之王气。逮我皇帝,定鼎于兹,始足以当之。由是声教所暨,罔间朔南;存神穆清,与天同体。虽一豫一游,亦可为天下后世法。京城之西北有狮子山,自卢龙蜿蜒而来。长江如虹贯,蟠绕其下。上以其地雄胜,诏建楼于巅,与民同游观之乐。遂锡嘉名为“阅江”云。 登览之顷,万象森列,千载之秘,一旦轩露。岂非天造地设,以俟大一统之君,而开千万世之伟观者欤?当风日清美,法驾幸临,升其崇椒,凭阑遥瞩,必悠然而动遐思。见江汉之朝宗,诸侯之述职,城池之高深,关阨之严固,必曰:“此朕沐风栉雨、战胜攻取之所致也。”中夏之广,益思有以保之。见波涛之浩荡,风帆之上下,番舶接迹而来庭,蛮琛联肩而入贡,必曰:“此朕德绥威服,覃及外内之所及也。”四陲之远,益思所以柔之。见两岸之间、四郊之上,耕人有炙肤皲足之烦,农女有捋桑行馌之勤,必曰:“此朕拔诸水火、而登于衽席者也。”万方之民,益思有以安之。触类而思,不一而足。臣知斯楼之建,皇上所以发舒精神,因物兴感,无不寓其致治之思,奚此阅夫长江而已哉?彼临春、结绮,非弗华矣;齐云、落星,非不高矣。不过乐管弦之淫响,藏燕赵之艳姬。一旋踵间而感慨系之,臣不知其为何说也。 虽然,长江发源岷山,委蛇七千余里而始入海,白涌碧翻,六朝之时,往往倚之为天堑;今则南北一家,视为安流,无所事乎战争矣。然则,果谁之力欤?逢掖之士,有登斯楼而阅斯江者,当思帝德如天,荡荡难名,与神禹疏凿之功同一罔极。忠君报上之心,其有不油然而兴者耶? 臣不敏,奉旨撰记,欲上推宵旰图治之切者,勒诸贞珉。他若留连光景之辞,皆略而不陈,惧亵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