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大道如弦直,车马相逢不相识。金鞭玉毂共争先,日日红尘大道边。
七贵门前罗将相,五侯座上列神仙。五侯七贵同杯酒,万骑于夫尽奔走。
一言得意贱可贵,百计奉身无亦有。杯酒经过日共游,比权并势暗相谋。
才见黄金结兄弟,忽看白刃起仇雠。薰天灼地期长久,覆雨翻云亦随手。
富贵谁言福作门,骄奢终与祸为邻。瑶台歌舞新更主,金谷池亭别与人。
豪宾贵客如风霰,鞍马当时倏雷电。得饱空闻鞲上鹰,附炎不见梁间燕。
寻常只道太山安,顷刻宁知沧海变。秋来春去互推迁,物理相寻是等闲。
岂知盛满衰仍至,岂识忧从乐极还。独怪梁生何感慨,拂袖长歌辞汉关。
长安大道行。明代。何景明。长安大道如弦直,车马相逢不相识。金鞭玉毂共争先,日日红尘大道边。七贵门前罗将相,五侯座上列神仙。五侯七贵同杯酒,万骑于夫尽奔走。一言得意贱可贵,百计奉身无亦有。杯酒经过日共游,比权并势暗相谋。才见黄金结兄弟,忽看白刃起仇雠。薰天灼地期长久,覆雨翻云亦随手。富贵谁言福作门,骄奢终与祸为邻。瑶台歌舞新更主,金谷池亭别与人。豪宾贵客如风霰,鞍马当时倏雷电。得饱空闻鞲上鹰,附炎不见梁间燕。寻常只道太山安,顷刻宁知沧海变。秋来春去互推迁,物理相寻是等闲。岂知盛满衰仍至,岂识忧从乐极还。独怪梁生何感慨,拂袖长歌辞汉关。
何景明(1483~1521)字仲默,号白坡,又号大复山人,信阳浉河区人。明弘治十五年(1502)进士,授中书舍人。正德初,宦官刘瑾擅权,何景明谢病归。刘瑾诛,官复原职。官至陕西提学副使。为“前七子”之一,与李梦阳并称文坛领袖。其诗取法汉唐,一些诗作颇有现实内容。有《大复集》。...
何景明。何景明(1483~1521)字仲默,号白坡,又号大复山人,信阳浉河区人。明弘治十五年(1502)进士,授中书舍人。正德初,宦官刘瑾擅权,何景明谢病归。刘瑾诛,官复原职。官至陕西提学副使。为“前七子”之一,与李梦阳并称文坛领袖。其诗取法汉唐,一些诗作颇有现实内容。有《大复集》。
满庭芳 三首。宋代。秦观。北苑研膏,方圭圆璧,名动万里京关。碎身粉骨,功合上凌烟。尊俎风流战胜,降春睡、开拓愁边。纤纤捧,香泉溅乳,金缕鹧鸪斑。相如,方病酒,一觞一咏,宾有群贤。便扶起灯前,醉玉颓山。搜揽胸中万卷,还倾动,三峡词源。归来晚,文君未寝,相对晓妆残。
游山五题·题白莲庵。宋代。余靖。掩室昔宴居,冥心遗万化。菡萏本无染,纷华共高谢。夜禅杉月落,晨斋庭鸟下。栋间云气浮,地面秋香诧。演法辞故栖,幽踪贲寒野。蜡屐此同游,愿结宗雷社。
感怀。唐代。全祖望。古人观世道,首重在人心。天地纵多故,此志终昭森。其或不然者,天地且胥沉。是以子孟子,苦口距诐淫。斯人方寸地,治乱所侵寻。奚止中流壶,区区千黄金。自从炎汉后,二千年于今。人心虽日替,犹仗一线任。有时见皎日,一启昏霾阴。有时遇震雷,一发哑钟瘖。支架此大造,廓清良有壬。胡为迩日来,浇薄不可禁。凌夷成痼疾,沉绵日以深。渐且入膏肓,医和无能针。四民纵殷阜,亦复非好音。而况日局促,游鱼在沸鬵。普天苦人满,衣食难为周。农也颇力耕,所苦乏田畴。再易三易地,高价十倍求。商也更大耗,子母不见酬。架虚以欺人,强半成漏舟。桓桓者兵耶,简练尤缪悠。其寔乃市人,何以称好仇。更有诸勋术,生齿日以稠。不耕而不织,糜饷坐若流。势且蔑可继,道在豫为谋。空教圣天子,玉烛亲纲缪。诸公称股肱,而徒安苟偷。足食与足兵,果何道之由。文章虽小道,元气所节宣。三才有橐钥,冥冥嘘其间。随运为降升,良亦非苟然。列朝诸著述,大概略可言。有人一振之,旋转盖如环。而今胡日下,东流势不还。强者成枭狐,弱者成寒蝉。天地失正声,莫遏群儿喧。其在洪范中,咎徵岂无端。杞人窃搔首,作诗志忧患。
除夜。宋代。朱淑真。穷冬欲去尚徘徊,独坐频斟守岁杯。一夜腊寒随漏尽,十分春色破朝来。桃符自写新翻句,玉律谁吹定等灰。且是作诗人未老,换年添岁莫相催。
短墙阴。怪东风未到,春色已深深。压雪檐低,垂萝径窄,红萼开倩谁簪。
漫惆怅、天寒袖薄,唤玉笛、吹怨入空林。烽火连江,河山满眼,那处登临。
一萼红 墙角小梅,未春忽放,因忆东园万树摧残可怜,哀吟成调,歌竟凄然。清代。蒋春霖。短墙阴。怪东风未到,春色已深深。压雪檐低,垂萝径窄,红萼开倩谁簪。漫惆怅、天寒袖薄,唤玉笛、吹怨入空林。烽火连江,河山满眼,那处登临。回首东园旧路,剩几分流水,几树寒岑。冷雨宫垣,斜阳乔木,还听笳鼓沈沈。待销尽、华鬘小劫,洗冰泪、招客说伤心。只怕南枝开遍,没个人寻。
同年胡前冈母恭人八十寿诗 其一。明代。罗洪先。崇阀凝繁祉,慈闱积永年。历更五朝后,名达两宫前。娱綵随卿月,行厨借御烟。至今逾一纪,福履益穹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