俯仰东西阅数州,老于歧路岂伶优。
初闻父老推谢令,旋见儿童迎细侯。
政拙年年祈水旱,民劳处处避嘲讴。
河吞巨野那容塞,盗入蒙山不易搜。
仕道固应惭孔孟,扶颠未可责由求。
渐谋田舍犹怀禄,未脱风涛且傍洲。
罔罔可怜真丧狗,时时相触是虚舟。
朅来震泽都如梦,只有苕溪可倚楼。
斋酿酸甜如蜜水,乐工零落似风瓯。
远思颜柳并诸谢,近忆张(子野)、陈(令举)、与老刘(孝叔)。
(〔四库原注:“子野”、“令举”、“孝叔”俱在张、陈、刘等姓后,不便读,据它本改。
〕)风定轩窗飞豹脚,雨余栏槛上蜗牛。
旧游到处皆苍藓,同甲惟君尚黑头。
忆昔湖山共寻胜,相逢杯酒两忘忧。
醉看梅雪清香过,夜棹风船骇汗流。
百首共成山上集,三人俱作月中游。
海南未起垂天翼,涧底仍依径寸庥。
已许秋风归过我,预忧诗笔老难酬。
此生岁月行飘忽,晚节功名亦缪悠。
犀首正缘无事饮,冯驩应为有鱼留。
従今便踏青州麹,薄酒知君笑督邮。
次韵周开祖长官见寄。宋代。苏轼。俯仰东西阅数州,老于歧路岂伶优。初闻父老推谢令,旋见儿童迎细侯。政拙年年祈水旱,民劳处处避嘲讴。河吞巨野那容塞,盗入蒙山不易搜。仕道固应惭孔孟,扶颠未可责由求。渐谋田舍犹怀禄,未脱风涛且傍洲。罔罔可怜真丧狗,时时相触是虚舟。朅来震泽都如梦,只有苕溪可倚楼。斋酿酸甜如蜜水,乐工零落似风瓯。远思颜柳并诸谢,近忆张(子野)、陈(令举)、与老刘(孝叔)。(〔四库原注:“子野”、“令举”、“孝叔”俱在张、陈、刘等姓后,不便读,据它本改。〕)风定轩窗飞豹脚,雨余栏槛上蜗牛。旧游到处皆苍藓,同甲惟君尚黑头。忆昔湖山共寻胜,相逢杯酒两忘忧。醉看梅雪清香过,夜棹风船骇汗流。百首共成山上集,三人俱作月中游。海南未起垂天翼,涧底仍依径寸庥。已许秋风归过我,预忧诗笔老难酬。此生岁月行飘忽,晚节功名亦缪悠。犀首正缘无事饮,冯驩应为有鱼留。従今便踏青州麹,薄酒知君笑督邮。
苏轼(1037-1101),北宋文学家、书画家、美食家。字子瞻,号东坡居士。汉族,四川人,葬于颍昌(今河南省平顶山市郏县)。一生仕途坎坷,学识渊博,天资极高,诗文书画皆精。其文汪洋恣肆,明白畅达,与欧阳修并称欧苏,为“唐宋八大家”之一;诗清新豪健,善用夸张、比喻,艺术表现独具风格,与黄庭坚并称苏黄;词开豪放一派,对后世有巨大影响,与辛弃疾并称苏辛;书法擅长行书、楷书,能自创新意,用笔丰腴跌宕,有天真烂漫之趣,与黄庭坚、米芾、蔡襄并称宋四家;画学文同,论画主张神似,提倡“士人画”。著有《苏东坡全集》和《东坡乐府》等。...
苏轼。苏轼(1037-1101),北宋文学家、书画家、美食家。字子瞻,号东坡居士。汉族,四川人,葬于颍昌(今河南省平顶山市郏县)。一生仕途坎坷,学识渊博,天资极高,诗文书画皆精。其文汪洋恣肆,明白畅达,与欧阳修并称欧苏,为“唐宋八大家”之一;诗清新豪健,善用夸张、比喻,艺术表现独具风格,与黄庭坚并称苏黄;词开豪放一派,对后世有巨大影响,与辛弃疾并称苏辛;书法擅长行书、楷书,能自创新意,用笔丰腴跌宕,有天真烂漫之趣,与黄庭坚、米芾、蔡襄并称宋四家;画学文同,论画主张神似,提倡“士人画”。著有《苏东坡全集》和《东坡乐府》等。
第五回回前诗。清代。曹雪芹。春因葳蕤拥绣衾,恍随仙子别红尘。问谁幻入杂胥境,千古风流造孽人。
满城道中。元代。郝经。十二西郎缥缈中,颜行壁立插晴空。欲携天地诸山去,不逐秦鞭过海东。
游黄埔军校旧址二首 其二。近现代。陈仁德。长洲水冷树笼烟,江畔犹停旧舰船。曾是英雄云集处,临风无语想当年。
天界寺。明代。蔡羽。秋晨慕虚览,梵宇谢埃郁。前垅未及逾,中林庶款述。入门蹑飕嵒,循隩多扃坰。紫院阴霞兴,瑶阶锦苔出。问柏知僧年,藉花荫佛日。昼憩夕忘返,神恬形寡役。忏往坐独冥,玩空尘徐拂。终寓岂不欢,旋舆未能释。
郴江百咏 其二十八 成仙观。宋代。阮阅。仙去寥寥几百春,隐居依旧在湖濒。枝头禽语人难会,石上骡踪事已陈。
郭橐驼,不知始何名。病偻,隆然伏行,有类橐驼者,故乡人号之“驼”。驼闻之,曰:“甚善。名我固当。”因舍其名,亦自谓橐驼云。
其乡曰丰乐乡,在长安西。驼业种树,凡长安豪富人为观游及卖果者,皆争迎取养。视驼所种树,或移徙,无不活,且硕茂,早实以蕃。他植者虽窥伺效慕,莫能如也。
种树郭橐驼传。唐代。柳宗元。 郭橐驼,不知始何名。病偻,隆然伏行,有类橐驼者,故乡人号之“驼”。驼闻之,曰:“甚善。名我固当。”因舍其名,亦自谓橐驼云。 其乡曰丰乐乡,在长安西。驼业种树,凡长安豪富人为观游及卖果者,皆争迎取养。视驼所种树,或移徙,无不活,且硕茂,早实以蕃。他植者虽窥伺效慕,莫能如也。 有问之,对曰:“橐驼非能使木寿且孳也,能顺木之天,以致其性焉尔。凡植木之性,其本欲舒,其培欲平,其土欲故,其筑欲密。既然已,勿动勿虑,去不复顾。其莳也若子,其置也若弃,则其天者全而其性得矣。故吾不害其长而已,非有能硕茂之也;不抑耗其实而已,非有能早而蕃之也。他植者则不然,根拳而土易,其培之也,若不过焉则不及。苟有能反是者,则又爱之太恩,忧之太勤,旦视而暮抚,已去而复顾,甚者爪其肤以验其生枯,摇其本以观其疏密,而木之性日以离矣。虽曰爱之,其实害之;虽曰忧之,其实仇之,故不我若也。吾又何能为哉!” 问者曰:“以子之道,移之官理,可乎?”驼曰:“我知种树而已,官理,非吾业也。然吾居乡,见长人者好烦其令,若甚怜焉,而卒以祸。旦暮吏来而呼曰:‘官命促尔耕,勖尔植,督尔获,早缫而绪,早织而缕,字而幼孩,遂而鸡豚。’鸣鼓而聚之,击木而召之。吾小人辍飧饔以劳吏者,且不得暇,又何以蕃吾生而安吾性耶?故病且怠。若是,则与吾业者其亦有类乎?” 问者曰:“嘻,不亦善夫!吾问养树,得养人术。”传其事以为官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