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讶松生市,更将湖入城。
如何造物者,百巧供先生。
芗林五十咏·松湖。宋代。杨万里。已讶松生市,更将湖入城。如何造物者,百巧供先生。
杨万里。杨万里,字廷秀,号诚斋,男,汉族。吉州吉水(今江西省吉水县)人。南宋杰出诗人,与尤袤、范成大、陆游合称南宋“中兴四大诗人”、“南宋四大家”。
孔北海堂。宋代。李廌。卯金自中叶,已若子南周。阿瞒制威福,九鼎若缀旒。余子不复忌,多士例为仇。崭然见芒角,已坐锢与钩。谁知英雄彀,翻令作罝罘。假手陷正平,谑玩戮杨修。小慧尚必除,伟人那得留。凛凛孔北海,胸次包九州。倘令坐庙堂,大盗当寝谋。专诛及斯人,遂负壑与舟。当时同朝士,苟生盍包羞。身死名亦灭,白骨委山丘。先生虽千载,生气尚横秋。当时眼中意,付与一醉休。文人具文行,来作东诸侯。尚友天下士,复于古人求。作亭俯层城,持杯想风流。壁间妙著述,腾光昏斗牛。文存人亦亡,应从文举游。我生真碌碌,与世甘沉浮。思为坐上客,扬觯和南讴。无成老岩谷,哀哉空白头。
碑者,悲也。古者悬而窆,用木。后人书之以表其功德,因留之不忍去,碑之名由是而得。自秦汉以降,生而有功德政事者,亦碑之,而又易之以石,失其称矣。余之碑野庙也,非有政事功德可纪,直悲夫甿竭其力,以奉无名之土木而已矣!
瓯越间好事鬼,山椒水滨多淫祀。其庙貌有雄而毅、黝而硕者,则曰将军;有温而愿、晰而少者,则曰某郎;有媪而尊严者,则曰姥;有妇而容艳者,则曰姑。其居处则敞之以庭堂,峻之以陛级。左右老木,攒植森拱,萝茑翳于上,鸱鸮室其间。车马徒隶,丛杂怪状。甿作之,甿怖之,走畏恐后。大者椎牛;次者击豕,小不下犬鸡鱼菽之荐。牲酒之奠,缺于家可也,缺于神不可也。不朝懈怠,祸亦随作,耄孺畜牧栗栗然。疾病死丧,甿不曰适丁其时耶!而自惑其生,悉归之于神。
野庙碑。唐代。陆龟蒙。 碑者,悲也。古者悬而窆,用木。后人书之以表其功德,因留之不忍去,碑之名由是而得。自秦汉以降,生而有功德政事者,亦碑之,而又易之以石,失其称矣。余之碑野庙也,非有政事功德可纪,直悲夫甿竭其力,以奉无名之土木而已矣! 瓯越间好事鬼,山椒水滨多淫祀。其庙貌有雄而毅、黝而硕者,则曰将军;有温而愿、晰而少者,则曰某郎;有媪而尊严者,则曰姥;有妇而容艳者,则曰姑。其居处则敞之以庭堂,峻之以陛级。左右老木,攒植森拱,萝茑翳于上,鸱鸮室其间。车马徒隶,丛杂怪状。甿作之,甿怖之,走畏恐后。大者椎牛;次者击豕,小不下犬鸡鱼菽之荐。牲酒之奠,缺于家可也,缺于神不可也。不朝懈怠,祸亦随作,耄孺畜牧栗栗然。疾病死丧,甿不曰适丁其时耶!而自惑其生,悉归之于神。 虽然,若以古言之,则戾;以今言之,则庶乎神之不足过也。何者?岂不以生能御大灾,捍大患,其死也则血良于生人。无名之土木不当与御灾捍患者为比,是戾于古也明矣。今之雄毅而硕者有之,温愿而少者有之,升阶级,坐堂筵,耳弦匏,口粱肉,载车马,拥徒隶者皆是也。解民之悬,清民之暍,未尝怵于胸中。民之当奉者,一日懈怠,则发悍吏,肆淫刑,驱之以就事,较神之祸福,孰为轻重哉?平居无事,指为贤良,一旦有大夫之忧,当报国之日,则佪挠脆怯,颠踬窜踣,乞为囚虏之不暇。此乃缨弁言语之土木尔,又何责其真土木耶?故曰:以今言之,则庶乎神之不足过也。 既而为诗,以纪其末:土木其形,窃吾民之酒牲,固无以名;土木其智,窃吾君之禄位,如何可仪!禄位颀颀,酒牲甚微,神之享也,孰云其非!视吾之碑,知斯文之孔悲!
寄倪隐君元镇。明代。高启。名落人间四十年,绿蓑细雨自江天。寒池蕉雪诗人画,午榻茶烟病叟禅。四面荒山高阁外,两株疏柳旧庄前。相思不及鸥飞去,空恨风波滞酒船。
寒食野望。唐代。熊孺登。拜扫无过骨肉亲,一年唯此两三辰。冢头莫种有花树,春色不关泉下人。
题阙 其三十一。明代。王世贞。东京夸汝南,北魏推弘农。友于列九命,祖祢尽三公。名德冠时英,礼让世所宗。董卓盗天常,尔朱纵穷凶。贤哲俱骈首,清渭为之红。盛极必有衰,世污以已隆。虽无绍与侃,宁能保丰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