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火晓未暖,蹈青昏恰皈。
何堪一原雪,将冷入春衣。
芗林五十咏·梨花原。宋代。杨万里。禁火晓未暖,蹈青昏恰皈。何堪一原雪,将冷入春衣。
杨万里。杨万里,字廷秀,号诚斋,男,汉族。吉州吉水(今江西省吉水县)人。南宋杰出诗人,与尤袤、范成大、陆游合称南宋“中兴四大诗人”、“南宋四大家”。
舫庐。清代。柯培鼎。妙趣闲从物外寻,舫庐幽寂傍寒浔。桂移新种含生意,兰蕴孤芳待赏音。楼角远山都到眼,枝头好鸟亦知心。年来诗力惭消退,敢效南阳《梁父吟》。
奉和圣製上元夜。宋代。晏殊。勾芒司节令,鹑火中星规。广陌消尘雾,重城集宴嬉。仙韶闻玉琯,实焰列琼枝。万国同嘉会,胥庭即此时。
五人者,盖当蓼洲周公之被逮,激于义而死焉者也。至于今,郡之贤士大夫请于当道,即除魏阉废祠之址以葬之;且立石于其墓之门,以旌其所为。呜呼,亦盛矣哉!
夫五人之死,去今之墓而葬焉,其为时止十有一月耳。夫十有一月之中,凡富贵之子,慷慨得志之徒,其疾病而死,死而湮没不足道者,亦已众矣;况草野之无闻者欤?独五人之皦皦,何也?
五人墓碑记。明代。张溥。 五人者,盖当蓼洲周公之被逮,激于义而死焉者也。至于今,郡之贤士大夫请于当道,即除魏阉废祠之址以葬之;且立石于其墓之门,以旌其所为。呜呼,亦盛矣哉! 夫五人之死,去今之墓而葬焉,其为时止十有一月耳。夫十有一月之中,凡富贵之子,慷慨得志之徒,其疾病而死,死而湮没不足道者,亦已众矣;况草野之无闻者欤?独五人之皦皦,何也? 予犹记周公之被逮,在丙寅三月之望。吾社之行为士先者,为之声义,敛赀财以送其行,哭声震动天地。缇骑按剑而前,问:“谁为哀者?”众不能堪,抶而仆之。是时以大中丞抚吴者为魏之私人毛一鹭,公之逮所由使也;吴之民方痛心焉,于是乘其厉声以呵,则噪而相逐。中丞匿于溷藩以免。既而以吴民之乱请于朝,按诛五人,曰颜佩韦、杨念如、马杰、沈扬、周文元,即今之傫然在墓者也。 然五人之当刑也,意气扬扬,呼中丞之名而詈之,谈笑以死。断头置城上,颜色不少变。有贤士大夫发五十金,买五人之头而函之,卒与尸合。故今之墓中全乎为五人也。 嗟乎!大阉之乱,缙绅而能不易其志者,四海之大,有几人欤?而五人生于编伍之间,素不闻诗书之训,激昂大义,蹈死不顾,亦曷故哉?且矫诏纷出,钩党之捕遍于天下,卒以吾郡之发愤一击,不敢复有株治;大阉亦逡巡畏义,非常之谋难于猝发,待圣人之出而投缳道路,不可谓非五人之力也。 由是观之,则今之高爵显位,一旦抵罪,或脱身以逃,不能容于远近,而又有剪发杜门,佯狂不知所之者,其辱人贱行,视五人之死,轻重固何如哉?是以蓼洲周公忠义暴于朝廷,赠谥褒美,显荣于身后;而五人亦得以加其土封,列其姓名于大堤之上,凡四方之士无不有过而拜且泣者,斯固百世之遇也。不然,令五人者保其首领,以老于户牖之下,则尽其天年,人皆得以隶使之,安能屈豪杰之流,扼腕墓道,发其志士之悲哉?故余与同社诸君子,哀斯墓之徒有其石也,而为之记,亦以明死生之大,匹夫之有重于社稷也。 贤士大夫者,冏卿因之吴公,太史文起文公、孟长姚公也。
寿宫詹萧大宗师。明代。韩上桂。世人誇上寿,保护惟一身。君子燮元化,匡扶在万民。我师抱硕望,正笏俨垂绅。钟自嵩高气,叶从奎聚辰。奇文同凤烨,至性等麟仁。遂起苍梧野,欻为紫禁臣。衔鳣尊讲席,执酱重朝宾。天子特加礼,皇储常致询。蓄霖群待润,鼓化会持钧。兹届悬弧候,犹连脩禊春。南星高照耀,紫气郁轮囷。上客咸来集,孤羁亦见亲。西昆期捣玉,东海羡扬尘。竞奏万年酌,齐倾千日醇。高怀嗟独远,私福安足珍。幸已列槐棘,将何济险屯。一夫未获所,圣佐有馀颦。湛露恩无负,作朋报可伸。伟哉上臣则,贱子敢代陈。
太子受册礼成赴西内朝贺退归书事。元代。柳贯。乐舞充庭见象箾,重瞳日月丽璇霄。双龙承检才升册,九虎开关恰御朝。内厩皆陈朱鬣马,左珰新换紫金貂。青袍最困微班忝,亲向前星挹斗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