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邵武人,一名晞,字姬仲,自号支离子。入九龙观为道士。神宗熙宁中召至京师,典太乙宫事。病卒,年四十二。有《支离集》、《竹堂集》。...
黄希旦。宋邵武人,一名晞,字姬仲,自号支离子。入九龙观为道士。神宗熙宁中召至京师,典太乙宫事。病卒,年四十二。有《支离集》、《竹堂集》。
次韵答满思复。宋代。苏轼。自甘茅屋老三间,岂意彤庭缀两班。纸落云烟供醉后,诗成珠玉看朝还。谁言载酒山无贺,记取啼乌巷有颜。但恐跛牂随赤骥,青云飞步不容攀。
送司马曾公总宪南粤 其二。明代。黎民表。典午声华际盛时,云霄玉立见奇姿。平羌屡献西川捷,降敌重看上谷碑。剑舄几回依北阙,简书今日重南陲。六朝襟带江山在,莫忘登楼远寄诗。
和卢侍御通塘曲。唐代。李白。君夸通塘好,通塘胜耶溪。通塘在何处,远在寻阳西。青萝袅袅挂烟树,白鹇处处聚沙堤。石门中断平湖出,百丈金潭照云日。何处沧浪垂钓翁,鼓棹渔歌趣非一。相逢不相识,出没绕通塘。浦边清水明素足,别有浣沙吴女郎。行尽绿潭潭转幽,疑是武陵春碧流。秦人鸡犬桃花里,将比通塘渠见羞。通塘不忍别,十去九迟回。偶逢佳境心已醉,忽有一鸟从天来。月出青山送行子,四边苦竹秋声起。长吟白雪望星河,双垂两足扬素波。梁鸿德耀会稽日,宁知此中乐事多。
杂体诗 殷东阳仲文兴瞩。南北朝。江淹。晨游任所萃。悠悠藴真趣。云天亦辽亮。时与赏心遇。青松挺秀萼。惠色出乔树。极眺清波深。缅映石壁素。莹情无余滓。拂衣释尘务。求仁既自我。玄风岂外慕。直置忘所宰。萧散得遗虑。
临江仙。宋代。叶梦得。闻道今年春信早,梅花不怕余寒。凭君先向近南看。香苞开遍未。莫待北枝残。肠断陇头他日恨,江南几驿征鞍。一杯聊与尽余欢。风情何似我,老去未应阑。
汉用陈平计,间疏楚君臣,项羽疑范增与汉有私,稍夺其权。增大怒曰:“天下事大定矣,君王自为之,愿赐骸骨,归卒伍。”未至彭城,疽发背,死。
苏子曰:“增之去,善矣。不去,羽必杀增。独恨其不早尔。”然则当以何事去?增劝羽杀沛公,羽不听,终以此失天下,当以是去耶?曰:“否。增之欲杀沛公,人臣之分也;羽之不杀,犹有君人之度也。增曷为以此去哉?《易》曰:‘知几其神乎!’《诗》曰:‘如彼雨雪,先集为霰。’增之去,当于羽杀卿子冠军时也。”
范增论。宋代。苏轼。 汉用陈平计,间疏楚君臣,项羽疑范增与汉有私,稍夺其权。增大怒曰:“天下事大定矣,君王自为之,愿赐骸骨,归卒伍。”未至彭城,疽发背,死。 苏子曰:“增之去,善矣。不去,羽必杀增。独恨其不早尔。”然则当以何事去?增劝羽杀沛公,羽不听,终以此失天下,当以是去耶?曰:“否。增之欲杀沛公,人臣之分也;羽之不杀,犹有君人之度也。增曷为以此去哉?《易》曰:‘知几其神乎!’《诗》曰:‘如彼雨雪,先集为霰。’增之去,当于羽杀卿子冠军时也。” 陈涉之得民也,以项燕。项氏之兴也,以立楚怀王孙心;而诸侯之叛之也,以弑义帝。且义帝之立,增为谋主矣。义帝之存亡,岂独为楚之盛衰,亦增之所与同祸福也;未有义帝亡而增独能久存者也。羽之杀卿子冠军也,是弑义帝之兆也。其弑义帝,则疑增之本也,岂必待陈平哉?物必先腐也,而后虫生之;人必先疑也,而后谗入之。陈平虽智,安能间无疑之主哉? 吾尝论义帝,天下之贤主也。独遣沛公入关,而不遣项羽;识卿子冠军于稠人之中,而擢为上将,不贤而能如是乎?羽既矫杀卿子冠军,义帝必不能堪,非羽弑帝,则帝杀羽,不待智者而后知也。增始劝项梁立义帝,诸侯以此服从。中道而弑之,非增之意也。夫岂独非其意,将必力争而不听也。不用其言,而杀其所立,羽之疑增必自此始矣。 方羽杀卿子冠军,增与羽比肩而事义帝,君臣之分未定也。为增计者,力能诛羽则诛之,不能则去之,岂不毅然大丈夫也哉?增年七十,合则留,不合即去,不以此时明去就之分,而欲依羽以成功名,陋矣!虽然,增,高帝之所畏也;增不去,项羽不亡。亦人杰也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