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春阳和起,嘉观临四方。刻石颂功德,从臣纪攸长。
上以献泰成,下威六暴彊。郡县乃作始,经纬不踰行。
荐号立大义,昭设咸有章。濯俗谅已美,刑名非恒常。
鞭箠出顽夫,二世寻灭亡。
咏古 其十六。明代。李攀龙。中春阳和起,嘉观临四方。刻石颂功德,从臣纪攸长。上以献泰成,下威六暴彊。郡县乃作始,经纬不踰行。荐号立大义,昭设咸有章。濯俗谅已美,刑名非恒常。鞭箠出顽夫,二世寻灭亡。
李攀龙(1514—1570)字于鳞,号沧溟,汉族,历城(今山东济南)人。明代著名文学家。继“前七子”之后,与谢榛、王世贞等倡导文学复古运动,为“后七子”的领袖人物,被尊为“宗工巨匠”。主盟文坛20余年,其影响及于清初。...
李攀龙。李攀龙(1514—1570)字于鳞,号沧溟,汉族,历城(今山东济南)人。明代著名文学家。继“前七子”之后,与谢榛、王世贞等倡导文学复古运动,为“后七子”的领袖人物,被尊为“宗工巨匠”。主盟文坛20余年,其影响及于清初。
回程宣义贺生日诗。宋代。阳枋。锦章卷遗书八分,独蚕抽绪浮金盆。太羔玄酒淳风浑,秋草得暖生华门。隔溪来往如幽村,百年时叙从君论。直谊高情无绮言,寒陬冷宇回春温。郑公耆英思陶园,顾我芒屐羞高轩。感君昭昭排昏昏,心期好语饶温存。惠然长风来孤骞,九苞后乘彤庭鵷。肯令穉榻依陈蕃,相对怡愉弟昆。跋红从久金炉翻,天鸡不觉鸣昆化。清萧满腹烟霞餐,归来捧枵哦空樽。新题壮笔流飞湲,欲持此诗排帝阍。祈我友君同寿尊,座间谈笑知莫扪。伊洛派脉探共源,与世无穷振振绳绳之子孙。
赠影。明代。黎彭祖。箕踞何人不著冠,青山白石与盘桓。病过僧院幽篁瘦,吟向天阶明月寒。走马已无驰骤乐,当车真觉缓行安。怜君同老艰难日,一卷南华手共看。
横山堂二首 其二。宋代。汪藻。分明圆峤与方壶,万壑千岩入坐隅。临赋竞传今日句,卧游安用昔人图。丹青霜叶秋明灭,水墨烟林暮有无。记取沧浪渔笛曲,他年要捋使君须。
池。唐代。李峤。綵棹浮太液,清觞醉习家。诗情对明月,云曲拂流霞。烟散龙形净,波含凤影斜。安仁动秋兴,鱼鸟思空赊。
西轩偶书。宋代。孔平仲。潇洒无俗韵,登临纾远情。吟题红叶满,卧看白云生。山色差屏翠,溪流泻镜明。优游此终日,其乐胜公卿。
管仲夷吾者,颍上人也。少时常与鲍叔牙游,鲍叔知其贤。管仲贫困,常欺鲍叔,鲍叔终善遇之,不以为言。已而鲍叔事齐公子小白,管仲事公子纠。及小白立为桓公,公子纠死,管仲囚焉。鲍叔遂进管仲。管仲既用,任政于齐,齐桓公以霸,九合诸侯,一匡天下,管仲之谋也。
管仲曰:“吾始困时,尝与鲍叔贾,分财利多自与,鲍叔不以我为贪,知我贫也。吾尝为鲍叔谋事而更穷困,鲍叔不以我为愚,知时有利不利也。吾尝三仕三见逐于君,鲍叔不以我为不肖,知我不遇时。吾尝三战三走,鲍叔不以我怯,知我有老母也。公子纠败,召忽死之,吾幽囚受辱,鲍叔不以我为无耻,知我不羞小节而耻功名不显于天下也。生我者父母,知我者鲍子也。”
管晏列传。两汉。司马迁。 管仲夷吾者,颍上人也。少时常与鲍叔牙游,鲍叔知其贤。管仲贫困,常欺鲍叔,鲍叔终善遇之,不以为言。已而鲍叔事齐公子小白,管仲事公子纠。及小白立为桓公,公子纠死,管仲囚焉。鲍叔遂进管仲。管仲既用,任政于齐,齐桓公以霸,九合诸侯,一匡天下,管仲之谋也。 管仲曰:“吾始困时,尝与鲍叔贾,分财利多自与,鲍叔不以我为贪,知我贫也。吾尝为鲍叔谋事而更穷困,鲍叔不以我为愚,知时有利不利也。吾尝三仕三见逐于君,鲍叔不以我为不肖,知我不遇时。吾尝三战三走,鲍叔不以我怯,知我有老母也。公子纠败,召忽死之,吾幽囚受辱,鲍叔不以我为无耻,知我不羞小节而耻功名不显于天下也。生我者父母,知我者鲍子也。” 鲍叔既进管仲,以身下之。子孙世禄于齐,有封邑者十余世,常为名大夫。天下不多管仲之贤而多鲍叔能知人也。管仲 既任政相齐,以区区之齐在海滨,通货积财,富国强兵,与俗同好恶。故其称曰:“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上服度则六亲固。四维不张,国乃灭亡。下令如流水之原,令顺民心。”故论卑而易行。俗之所欲,因而予之;俗之所否,因而去之。 其为政也,善因祸而为福,转败而为功。贵轻重,慎权衡。桓公实怒少姬,南袭蔡,管仲因而伐楚,责包茅不入贡于周室。桓公实北征山戎,而管仲因而令燕修召公之政。于柯之会,桓公欲背曹沫之约,管仲因而信之,诸侯由是归齐。故曰:“知与之为取,政之宝也。” 管仲富拟于公室,有三归、反坫,齐人不以为侈。管仲卒,齐国遵其政,常强于诸侯。后百余年而有晏子焉。晏子 晏平仲婴者,莱之夷维人也。事齐灵公、庄公、景公,以节俭力行重于齐。既相齐,食不重肉,妾不衣帛。其在朝,君语及之,即危言;语不及之,即危行。国有道,即顺命;无道,即衡命。以此三世显名于诸侯。 越石父贤,在缧绁中。晏子出,遭之涂,解左骖赎之,载归。弗谢,入闺。久之,越石父请绝。晏子惧然,摄衣冠谢曰:“婴虽不仁,免子于缌何子求绝之速也?”石父曰:“不然。吾闻君子诎于不知己而信于知己者。方吾在缧绁中,彼不知我也。夫子既已感寤而赎我,是知己;知己而无礼,固不如在缧绁之中。”晏子于是延入为上客。 为齐相,出,其御之妻从门闲而窥其夫。其夫为相御,拥大盖,策驷马,意气扬扬甚自得也。既而归,其妻请去。夫问其故。妻曰:“晏子长不满六尺,身相齐国,名显诸侯。今者妾观其出,志念深矣,常有以自下者。今子长八尺,乃为人仆御,然子之意自以为足,妾是以求去也。”其后夫自抑损。晏子怪而问之,御以实对。晏子荐以为大夫。 太史公曰:吾读管氏牧民、山高、乘马、轻重、九府,及晏子春秋,详哉其言之也。既见其著书,欲观其行事,故次其传。至其书,世多有之,是以不论,论其轶事。 管仲世所谓贤臣,然孔子小之。岂以为周道衰微,桓公既贤,而不勉之至王,乃称霸哉?语曰“将顺其美,匡救其恶,故上下能相亲也”。岂管仲之谓乎? 方晏子伏庄公尸哭之,成礼然后去,岂所谓“见义不为无勇”者邪?至其谏说,犯君之颜,此所谓“进思尽忠,退思补过”者哉!假令晏子而在,余虽为之执鞭,所忻慕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