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踪如鹤笔如泉,抖擞奚囊淡淡仙。卖赋不酬兼卖卜,忧贫无计独忧天。
马融名下玄为首,荀淑筵中实最贤。想得团圞风雪里,共斟白水奠寒边。
寄尔止兼讯元白彝仲。明代。释函可。孤踪如鹤笔如泉,抖擞奚囊淡淡仙。卖赋不酬兼卖卜,忧贫无计独忧天。马融名下玄为首,荀淑筵中实最贤。想得团圞风雪里,共斟白水奠寒边。
释函可(1611-1659),字祖心,号剩人,俗姓韩,名宗騋,广东博罗人。他是明代最后一位礼部尚书韩日缵的长子。明清之际著名诗僧。...
释函可。释函可(1611-1659),字祖心,号剩人,俗姓韩,名宗騋,广东博罗人。他是明代最后一位礼部尚书韩日缵的长子。明清之际著名诗僧。
再过徐君墓。明代。皇甫汸。季子秉高谊,徐君钦所思。吁嗟去住别,遽作死生期。地失藏舟处,林馀带剑枝。非关一诺重,要自两心知。
三清山。宋代。吴沆。选胜园林兴未阑,拿舟飞出小溪湾。光摇一碧回环水,翠挹三清远近山。似惜雨晴天恰好,真忘名利日长闲。松筠不锁神仙境,携得烟霞满袖还。
游王母冈。宋代。曾跃鳞。冈空云散净如银,石磴层层接九宸。翠竹影摇湘浦夜,碧桃香蔼武陵春。但看此日烧丹灶,不见当年驾鹤人。游遍瑶池归去晚,一声长啸月华新。
齐天乐 七夕。清代。易顺鼎。斜河界破向思路,情波一痕秋小。睡脸新开,愁鬟旧亸,料是云軿倒了。病愁多少。合付与凉飙,一齐吹扫。天上人间,风光可惜不常好。从来艳宵易晓。再填桥几度,乌鹊应老。耕织神仙,别离夫妇,未必天孙真巧。屏山坐悄。累半臂添来,最惊寒早。墙角幽花,梦回疏雨恼。
六一居士初谪滁山,自号醉翁。既老而衰且病,将退休于颍水之上,则又更号六一居士。
客有问曰:“六一,何谓也?”居士曰:“吾家藏书一万卷,集录三代以来金石遗文一千卷,有琴一张,有棋一局,而常置酒一壶。”客曰:“是为五一尔,奈何?”居士曰:“以吾一翁,老于此五物之间,是岂不为六一乎?”客笑曰:“子欲逃名者乎?而屡易其号。此庄生所诮畏影而走乎日中者也;余将见子疾走大喘渴死,而名不得逃也。”居士曰:“吾因知名之不可逃,然亦知夫不必逃也;吾为此名,聊以志吾之乐尔。”客曰:“其乐如何?”居士曰:“吾之乐可胜道哉!方其得意于五物也,泰山在前而不见,疾雷破柱而不惊;虽响九奏于洞庭之野,阅大战于涿鹿之原,未足喻其乐且适也。然常患不得极吾乐于其间者,世事之为吾累者众也。其大者有二焉,轩裳珪组劳吾形于外,忧患思虑劳吾心于内,使吾形不病而已悴,心未老而先衰,尚何暇于五物哉?虽然,吾自乞其身于朝者三年矣,一日天子恻然哀之,赐其骸骨,使得与此五物偕返于田庐,庶几偿其夙愿焉。此吾之所以志也。”客复笑曰:“子知轩裳珪组之累其形,而不知五物之累其心乎?”居士曰:“不然。累于彼者已劳矣,又多忧;累于此者既佚矣,幸无患。吾其何择哉?”于是与客俱起,握手大笑曰:“置之,区区不足较也。”
六一居士传。宋代。欧阳修。 六一居士初谪滁山,自号醉翁。既老而衰且病,将退休于颍水之上,则又更号六一居士。 客有问曰:“六一,何谓也?”居士曰:“吾家藏书一万卷,集录三代以来金石遗文一千卷,有琴一张,有棋一局,而常置酒一壶。”客曰:“是为五一尔,奈何?”居士曰:“以吾一翁,老于此五物之间,是岂不为六一乎?”客笑曰:“子欲逃名者乎?而屡易其号。此庄生所诮畏影而走乎日中者也;余将见子疾走大喘渴死,而名不得逃也。”居士曰:“吾因知名之不可逃,然亦知夫不必逃也;吾为此名,聊以志吾之乐尔。”客曰:“其乐如何?”居士曰:“吾之乐可胜道哉!方其得意于五物也,泰山在前而不见,疾雷破柱而不惊;虽响九奏于洞庭之野,阅大战于涿鹿之原,未足喻其乐且适也。然常患不得极吾乐于其间者,世事之为吾累者众也。其大者有二焉,轩裳珪组劳吾形于外,忧患思虑劳吾心于内,使吾形不病而已悴,心未老而先衰,尚何暇于五物哉?虽然,吾自乞其身于朝者三年矣,一日天子恻然哀之,赐其骸骨,使得与此五物偕返于田庐,庶几偿其夙愿焉。此吾之所以志也。”客复笑曰:“子知轩裳珪组之累其形,而不知五物之累其心乎?”居士曰:“不然。累于彼者已劳矣,又多忧;累于此者既佚矣,幸无患。吾其何择哉?”于是与客俱起,握手大笑曰:“置之,区区不足较也。” 已而叹曰:“夫士少而仕,老而休,盖有不待七十者矣。吾素慕之,宜去一也。吾尝用于时矣,而讫无称焉,宜去二也。壮犹如此,今既老且病矣,乃以难强之筋骸,贪过分之荣禄,是将违其素志而自食其言,宜去三也。吾负三宜去,虽无五物,其去宜矣,复何道哉!” 熙宁三年九月七日,六一居士自传。
送王侍御赴江西兼寄李袁州。唐代。韩翃。中朝理章服,南国随旌旆。腊酒湘城隅,春衣楚江外。垂帘白角簟,下箸鲈鱼鲙。雄笔佐名公,虚舟应时辈。按俗承流几路清,平明山霭春江云。湓城诗赠鱼司马,汝水人逢王右军。绿蘋白芷遥相引,孤兴幽寻知不近。井上铜人行见无,湖中石燕飞应尽。礼门前直事仙郎,腰垂青绶领咸阳。花间五马迎君日,雨霁烟开玉女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