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门旧日读书斋,阶下孤桐手自栽。今日孙枝长百尺,几时仙驭复归来。
挽黄门林克翀其子任中书舍人。明代。梁储。黄门旧日读书斋,阶下孤桐手自栽。今日孙枝长百尺,几时仙驭复归来。
明广东顺德人,字叔厚,号厚斋,晚号郁洲。成化十四年进士第一,授编修。正德时累迁为吏部尚书,华盖殿大学士,内阁首辅。时营建殿房甚多,所费巨万,储屡上书切谏。又请早立储君,不报。宁王朱宸濠叛,帝自南征,储等扈从。群小欲导帝游浙西、江汉。储等跪谏行宫门外,乃许不日还京。世宗即位,被劾乞归。卒年七十七,谥文康。有《郁洲遗稿》。...
梁储。明广东顺德人,字叔厚,号厚斋,晚号郁洲。成化十四年进士第一,授编修。正德时累迁为吏部尚书,华盖殿大学士,内阁首辅。时营建殿房甚多,所费巨万,储屡上书切谏。又请早立储君,不报。宁王朱宸濠叛,帝自南征,储等扈从。群小欲导帝游浙西、江汉。储等跪谏行宫门外,乃许不日还京。世宗即位,被劾乞归。卒年七十七,谥文康。有《郁洲遗稿》。
扫花游二首 其一。清代。端木埰。晚烟翠幂,怅几日春归,剩落红如扫。断垣半绕,爱新筠腻粉,长成清筱。我道青青,却比花时更好。正幽悄,满径碧云,惟听啼鸟。春院深闭了,早谢却车尘,看花人到。露华润晓,有松香带雨,柳丝萦棹。映入晴波,恰又新萍绣沼。称游眺,衬幽蹊,更怜芳草。
杂曲歌辞 悲歌行。唐代。李白。悲来乎,悲来乎!主人有酒且莫斟,听我一曲悲来吟。悲来不吟还不笑,天下无人知我心。君有数斗酒,我有三尺琴。琴鸣酒乐两相得,一杯不啻千钧金。悲来乎,悲来乎!天虽长,地虽久,金玉满堂应不守。富贵百年能几何?死生一度人皆有。孤猿坐啼坟上月,且须一尽杯中酒。悲来乎,悲来乎!凤鸟不至河无图,微子去之箕子奴。汉帝不忆李将军,楚王放却屈大夫。悲来乎,悲来乎!秦家李斯早追悔,虚名拨向身之外。范子何曾爱五湖,功成名遂身自退。剑是一夫用,书能知姓名。惠施不肯干万乘,卜式未必穷一经。还须黑头取方伯,莫谩白首为儒生。
藐姑山。清代。方朝。一角青天缺,孤峰补白云。洞深泉自出,山险路难分。日月愁关锁,风雷乱见闻。但令栖隐去,何必遇神君。
册府藏馀烈,皇纲正本朝。不听还笏谏,几覆缀旒祧。
咫尺言终直,怆惶道已消。泪心传位日,挥涕授遗朝。
飞燕潜来赵,黄龙岂见谯。既迷秦帝鹿,难问贾生雕。
咸通中始闻褚河南归葬阳翟是岁上平徐方…成二十韵。唐代。唐彦谦。册府藏馀烈,皇纲正本朝。不听还笏谏,几覆缀旒祧。咫尺言终直,怆惶道已消。泪心传位日,挥涕授遗朝。飞燕潜来赵,黄龙岂见谯。既迷秦帝鹿,难问贾生雕。穆卜缄縢秘,金根辙迹遥。北军那夺印,东海漫难桥。罗织黄门讼,笙簧白骨销。炎方无信息,丹旐竟沦漂。邂逅江鱼食,凄凉楚客招。文忠徒谥议,子卯但箫韶。未见公侯复,寻伤嗣续凋。流年随水逝,高谊薄层霄。柱石林公远,缣缃故国饶。奇踪天骥活,遗轴锦鸾翘。近者淮夷戮,前年归马调。始闻移北葬,兼议荫山苗。圣泽覃将溥,贞魂喜定飘。异时穷巷客,怀古漫成谣。
谒夷齐庙。清代。顾炎武。言登孤竹山,忾焉思古圣。荒祠寄山椒,过者生恭敬。百里亦足君,未肯滑吾性。逊国全天伦,远行辟虐政。甘饿首阳岑,不忍臣二姓。可为百世师,风操一何劲。悲哉尼父穷,每历邦君聘。楚狂歌凤衰,荷蒉讥击磬。自非为斯人,栖栖无乃佞。我亦客诸侯,犹须善辞命。终怀耿介心,不践脂韦径。庶几保平生,可以垂神听。
圬之为技贱且劳者也。有业之,其色若自得者。听其言,约而尽。问之,王其姓。承福其名。世为京兆长安农夫。天宝之乱,发人为兵。持弓矢十叁年,有官勋,弃之来归。丧其土田,手衣食,馀叁十年。舍于市之主人,而归其屋食之当焉。视时屋食之贵贱,而上下其圬之以偿之;有馀,则以与道路之废疾饿者焉。
又曰:“粟,稼而生者也;若布与帛。必蚕绩而后成者也;其他所以养生之具,皆待人力而后完也;吾皆赖之。然人不可遍为,宜乎各致其能以相生也。故君者,理我所以生者也;而百官者,承君之化者也。任有大小,惟其所能,若器皿焉。食焉而怠其事,必有天殃,故吾不敢一日舍镘以嬉。夫镘易能,可力焉,又诚有功;取其直虽劳无愧,吾心安焉夫力易强而有功也;心难强而有智也。用力者使于人,用心者使人,亦其宜也。吾特择其易为无傀者取焉。
圬者王承福传。唐代。韩愈。 圬之为技贱且劳者也。有业之,其色若自得者。听其言,约而尽。问之,王其姓。承福其名。世为京兆长安农夫。天宝之乱,发人为兵。持弓矢十叁年,有官勋,弃之来归。丧其土田,手衣食,馀叁十年。舍于市之主人,而归其屋食之当焉。视时屋食之贵贱,而上下其圬之以偿之;有馀,则以与道路之废疾饿者焉。 又曰:“粟,稼而生者也;若布与帛。必蚕绩而后成者也;其他所以养生之具,皆待人力而后完也;吾皆赖之。然人不可遍为,宜乎各致其能以相生也。故君者,理我所以生者也;而百官者,承君之化者也。任有大小,惟其所能,若器皿焉。食焉而怠其事,必有天殃,故吾不敢一日舍镘以嬉。夫镘易能,可力焉,又诚有功;取其直虽劳无愧,吾心安焉夫力易强而有功也;心难强而有智也。用力者使于人,用心者使人,亦其宜也。吾特择其易为无傀者取焉。 “嘻!吾操镘以入富贵之家有年矣。有一至者焉,又往过之,则为墟矣;有再至、叁至者焉,而往过之,则为墟矣。问之其邻,或曰:“噫!刑戮也。”或曰:“身既死,而其子孙不能有也。”或曰:“死而归之官也。”吾以是观之,非所谓食焉怠其事,而得天殃者邪?非强心以智而不足,不择其才之称否而冒之者邪?非多行可愧,知其不可而强为之者邪?将富贵难守,薄宝而厚飨之者邪?抑丰悴有时,一去一来而不可常者邪?吾之心悯焉,是故择其力之可能者行焉。乐富贵而悲贫贱,我岂异于人哉?” 又曰:“功大者,其所以自奉也博。妻与子,皆养于我者也;吾能薄而功小,不有之可也。又吾所谓劳力者,若立吾家而力不足,则心又劳也。”一身而二任焉,虽圣者石可为也。 愈始闻而惑之,又从而思之,盖所谓“独善其身”者也。然吾有讥焉;谓其自为也过多,其为人也过少。其学杨朱之道者邪?杨之道,不肯拔我一毛而利天下。而夫人以有家为劳心,不肯一动其心以蓄其妻子,其肯劳其心以为人乎哉?虽然,其贤于世者之患不得之,而患失之者,以济其生之欲,贪邪而亡道以丧其身者,其亦远矣!又其言,有可以警余者,故余为之传而自鉴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