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虎突出势恒怒,不住深山踞当路。风高月黑闻啸声,四野行人尽回步。
一虎之猛尚可当,群狐假窃牙爪张。岂无壮士欲手搏,出门四顾心徬徨。
耽耽尔威谁养就,昔犹昏暮今白昼。瞑目从教凡兽惊,肥身那管饥民瘦。
虎兮虎兮知惧无?灞陵亭下秋草枯。飞将猝发金仆姑,石犹饮羽况尔乎?
猛虎行。清代。郁植。猛虎突出势恒怒,不住深山踞当路。风高月黑闻啸声,四野行人尽回步。一虎之猛尚可当,群狐假窃牙爪张。岂无壮士欲手搏,出门四顾心徬徨。耽耽尔威谁养就,昔犹昏暮今白昼。瞑目从教凡兽惊,肥身那管饥民瘦。虎兮虎兮知惧无?灞陵亭下秋草枯。飞将猝发金仆姑,石犹饮羽况尔乎?
(?—1679)清江苏太仓人,字大本,号东堂。诸生,八岁应试,作《五伦论》,为吴伟业所赞赏。既长,学力益深,为王士禛所赏识。兼工诗。康熙十八年举鸿博,未应试卒。...
郁植。(?—1679)清江苏太仓人,字大本,号东堂。诸生,八岁应试,作《五伦论》,为吴伟业所赞赏。既长,学力益深,为王士禛所赏识。兼工诗。康熙十八年举鸿博,未应试卒。
贺圣朝(和宗之梅)。宋代。赵师侠。千林脱落群芳息。有一枝先白。孤标疏影压花丛,更清香堪惜。吟情无尽,赏音未已,早纷纷藉藉。想贪结子去调羹,任叫云横笛。
竹之始生,一寸之萌耳,而节叶具焉。自蜩腹蛇蚶以至于剑拔十寻者,生而有之也。今画者乃节节而为之,叶叶而累之,岂复有竹乎?故画竹必先得成竹于胸中,执笔熟视,乃见其所欲画者,急起从之,振笔直遂,以追其所见,如兔起鹘落,少纵则逝矣。与可之教予如此。予不能然也,而心识其所以然。夫既心识其所以然,而不能然者,内外不一,心手不相应,不学之过也。故凡有见于中而操之不熟者,平居自视了然,而临事忽焉丧之,岂独竹乎?
子由为《墨竹赋》以遗与可曰:“庖丁,解牛者也,而养生者取之;轮扁,斫轮者也,而读书者与之。今夫夫子之托于斯竹也,而予以为有道者则非邪?“子由未尝画也,故得其意而已。若予者,岂独得其意,并得其法。
文与可画筼筜谷偃竹记。宋代。苏轼。 竹之始生,一寸之萌耳,而节叶具焉。自蜩腹蛇蚶以至于剑拔十寻者,生而有之也。今画者乃节节而为之,叶叶而累之,岂复有竹乎?故画竹必先得成竹于胸中,执笔熟视,乃见其所欲画者,急起从之,振笔直遂,以追其所见,如兔起鹘落,少纵则逝矣。与可之教予如此。予不能然也,而心识其所以然。夫既心识其所以然,而不能然者,内外不一,心手不相应,不学之过也。故凡有见于中而操之不熟者,平居自视了然,而临事忽焉丧之,岂独竹乎? 子由为《墨竹赋》以遗与可曰:“庖丁,解牛者也,而养生者取之;轮扁,斫轮者也,而读书者与之。今夫夫子之托于斯竹也,而予以为有道者则非邪?“子由未尝画也,故得其意而已。若予者,岂独得其意,并得其法。 与可画竹,初不自贵重,四方之人持缣素而请者,足相蹑于其门。与可厌之,投诸地而骂曰:“吾将以为袜材。“士大夫传之,以为口实。及与可自洋州还,而余为徐州。与可以书遗余曰:“近语士大夫,吾墨竹一派,近在彭城,可往求之。袜材当萃于子矣。“书尾复写一诗,其略云:“拟将一段鹅溪绢,扫取寒梢万尺长。“予谓与可:“竹长万尺,当用绢二百五十匹,知公倦于笔砚,愿得此绢而已。“与可无以答,则曰:“吾言妄矣。世岂有万尺竹哉?“余因而实之,答其诗曰:“世间亦有千寻竹,月落庭空影许长。“与可笑曰:“苏子辩则辩矣,然二百五十匹绢,吾将买田而归老焉。“因以所画筼筜谷偃竹遗予曰:“此竹数尺耳,而有万尺之势。“筼筜谷在洋州,与可尝令予作洋州三十咏,《筼筜谷》其一也。予诗云:“汉川修竹贱如蓬,斤斧何曾赦箨龙。料得清贫馋太守,渭滨千亩在胸中。“与可是日与其妻游谷中,烧笋晚食,发函得诗,失笑喷饭满案。 元丰二年正月二十日,与可没于陈州。是岁七月七日,予在湖州曝书画,见此竹,废卷而哭失声。昔曹孟德祭桥公文,有“车过“、“腹痛“之语。而予亦载与可畴昔戏笑之言者,以见与可于予亲厚无间如此也。
草色新宫绶,还跨紫陌骄骢。好花是,晚开红。冷菊最香浓。黄帘绿幕萧萧梦,灯外换几秋风。叙往约,桂花宫。为别翦珍丛。雕栊。行人去、秦腰褪玉,心事称、吴妆晕浓。向春夜、闰情赋就,想初寄、上国书时,唱入眉峰。归来共酒,窈窕纹窗,莲卸新蓬。
塞翁吟·草色新宫绶。宋代。吴文英。草色新宫绶,还跨紫陌骄骢。好花是,晚开红。冷菊最香浓。黄帘绿幕萧萧梦,灯外换几秋风。叙往约,桂花宫。为别翦珍丛。雕栊。行人去、秦腰褪玉,心事称、吴妆晕浓。向春夜、闰情赋就,想初寄、上国书时,唱入眉峰。归来共酒,窈窕纹窗,莲卸新蓬。
立夏日有感。明代。刘基。朝且天宇清,逍遥步庭除。温风自远至,绿树嘉有馀。登高展遐眺,万象各以舒。念此客行久,感彼时节徂。退食耻尸素,进思愧庸驽。仰视日月高,俯察川原纡。愿欲凌风翔,周流观六虚。天路脩且阻,惜无奇肱车。倚松玩悬萝,藉茅想连茹。公叔实尚贤,宁武不能愚。何当脱尘鞅,归卧园田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