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月,清夜满西楼。云落开时冰吐鉴,浪花深处玉沉钩。圆缺几时休。
星汉迥,风露入新秋。丹桂不知摇落恨,素娥应信别离愁。天上共悠悠。
望江南·江南月。宋代。王琪。江南月,清夜满西楼。云落开时冰吐鉴,浪花深处玉沉钩。圆缺几时休。星汉迥,风露入新秋。丹桂不知摇落恨,素娥应信别离愁。天上共悠悠。
王琪的这首咏月词,借景抒怀,托物言情:夜月的圆缺不休,象征人事的聚散无常;嫦娥的形象寄寓深沉而痛切的离愁,写尽了人间的悲欢离合。全词写景生动,体物精微,意境悠远,含蓄蕴藉。
起句“江南月,清夜满西楼”,写一个天朗气清的秋夜,明亮的月光洒满了西楼。“云落开时冰吐鉴,浪花深处玉沉钩。”月升月落,月圆月缺,不知重复了多少次。上句写天上月,云堆散开之时,圆月如冰鉴(镜)高悬天宇;下句写江中月,浪花绽放深处,缺月似玉钩沉落江心。前句“鉴”写月圆,后句“钩”写月缺:“冰吐鉴”、“玉沉钩”,句式新颖别致。本应是“冰鉴”、“玉钩”为词,作者以动词“吐”、“沉”隔开名词词组“冰鉴”、“玉钩”,这样冰、玉状月色的皎洁;鉴、钩描明月的形态,不仅句式有顿挫峭拨之妙,而且词意上也颇具匠心。上片结句“圆缺几时休”,既承接收拢了前两句,又以月圆月缺何时了的感慨,十分自然地开启了下片。
下片首句“星汉迥,风露入新秋”,写斗转星移,银河迢迢,不觉又是金风玉露的新秋。“丹桂不知摇落恨,素娥应信别离愁。”月中丹桂四时不谢,虽然它不会因秋而凋零;但月中嫦娥离群索居,无休止的孤寂的生活中,肯定体验到了离别的痛苦。素娥,嫦娥之别称。丹桂,神话传说月中有桂树,高五百丈,斫之,树创随合(段成式《酉阳杂俎·天咫》)。结句“天上共悠悠”,道出了人间离人和天上嫦娥,都为月缺人分离、月圆人未圆而黯然神伤。悠悠,忧思绵远的样子。一个“共”字,收到了“一石击双鸟”的艺术效果。
这首咏月词,留给读者的回味是深长悠远的。那清丽潇洒、简约含蓄的风致,确乎是人们难以忘怀的。
王琪:字君玉,生于华阳(今四川成都),徙舒(今安徽庐江)。他是王罕之子、王珪的从兄。北宋政治家、文学家。...
王琪。王琪:字君玉,生于华阳(今四川成都),徙舒(今安徽庐江)。他是王罕之子、王珪的从兄。北宋政治家、文学家。
听萧君姬人弹琴。唐代。卢仝。弹琴人似膝上琴,听琴人似匣中弦。二物各一处,音韵何由传。无风质气两相感,万般悲意方缠绵。初时天山之外飞白雪,渐渐万丈涧底生流泉。风梅花落轻扬扬,十指干净声涓涓。昭君可惜嫁单于,沙场不远只眼前。蔡琰薄命没胡虏,乌枭啾唧啼胡天。关山险隔一万里,颜色错漠生风烟。形魄散逐五音尽,双蛾结草空婵娟。中腹苦恨杳不极,新心愁绝难复传。金尊湛湛夜沉沉,馀音叠发清联绵。主人醉盈有得色,座客向隅增内然。孔子怪责颜回瑟,野夫何事萧君筵。拂衣屡命请中废,月照书窗归独眠。
寿邓了西提干与乃堂相距八日。宋代。阳枋。碧梧清梦绕红萱,袖橘归来人倚门,七日喜称王母寿,经旬还捧谪仙尊。松知得算霜中树,梅报和羹雪外村。拄杖金鱼消息好,殷勤拜舞劝加飧。
又用前韵赋夜坐。元代。方回。酒醒招得醉魂归,深护炉熏键夕扉。渴舌恶甜勤漱茗,癯肩耐冻懒添衣。颇闻空暗无星出,小待更深定雪飞。一字不圆终不寐,癖诗如我自应稀。
晓霁。宋代。喻良能。夜来细雨暗冥冥,晓起秋容入画屏。水色净涵天影碧,林梢微露远峰青。嫩黄稼卧衡从亩,老翠柳拖长短亭。一晌西风醒睡眼,端如痛饮读骚经。
愁霖答石巢先生。明代。邝露。倦羽值秋霖,霖秋伤客心。他山翳灵木,远草不借阴。时鞠萎佳色,幽兰败霃阴。鹳鸣增妇叹,鸟舞兴僮吟。遵鸿不下食,孤影相追寻。羡彼鹪鹩鸟,一枝能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