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桂佳山水,荥阳旧自同。经途看不暇,遇境说难穷。
叠嶂青时合,澄湘漫处空。舟移明镜里,路入画屏中。
岩壑千家接,松萝一径通。渔烟生缥缈,犬吠隔笼葱。
戏鸟留馀翠,幽花吝晚红。光翻沙濑日,香散橘园风。
信美非吾土,分忧属贱躬。守愚资地僻,恤隐望年丰。
且保心能静,那求政必工。课终如免戾,归养洛城东。
道州途中即事。唐代。吕温。零桂佳山水,荥阳旧自同。经途看不暇,遇境说难穷。叠嶂青时合,澄湘漫处空。舟移明镜里,路入画屏中。岩壑千家接,松萝一径通。渔烟生缥缈,犬吠隔笼葱。戏鸟留馀翠,幽花吝晚红。光翻沙濑日,香散橘园风。信美非吾土,分忧属贱躬。守愚资地僻,恤隐望年丰。且保心能静,那求政必工。课终如免戾,归养洛城东。
吕温(771~811) 字和叔,又字化光,唐河中(今永济市)人。德宗贞元十四年(798)进士,次年又中博学宏词科,授集贤殿校书郎。贞元十九年(803),得王叔文推荐任左拾遗。贞元二十年夏,以侍御史为入蕃副使,在吐蕃滞留经年。顺宗即位,王叔文用事,他因在蕃中,未能参与“永贞革新”。永贞元年 (805)秋,使还,转户部员外郎。历司封员外郎、刑部郎中。元和三年 (808)秋,因与宰相李吉甫有隙,贬道州刺史,后徙衡州,甚有政声,世称“吕衡州”。...
吕温。吕温(771~811) 字和叔,又字化光,唐河中(今永济市)人。德宗贞元十四年(798)进士,次年又中博学宏词科,授集贤殿校书郎。贞元十九年(803),得王叔文推荐任左拾遗。贞元二十年夏,以侍御史为入蕃副使,在吐蕃滞留经年。顺宗即位,王叔文用事,他因在蕃中,未能参与“永贞革新”。永贞元年 (805)秋,使还,转户部员外郎。历司封员外郎、刑部郎中。元和三年 (808)秋,因与宰相李吉甫有隙,贬道州刺史,后徙衡州,甚有政声,世称“吕衡州”。
浣溪沙(丁亥饯元宵)。宋代。刘镇。帘幕收灯断续红。歌台人散彩云空。夜寒归路噤鱼龙。宿醉未消花市月,芳心已逐柳塘风。丁宁莺燕莫匆匆。
风入松 其九。明代。高濂。浓烟稠白望中深。雪色云阴。梅花剩有西泠约,携尊不负追寻。荡日冰澌万顷,摇风玉瘦千林。寒空倚阁费孤吟。坐有知音。一鸟不飞天影黑,微茫山树俱沉。歌出阳春白雪,情怜远水遥岑。
古风送行陈省元。宋代。姜特立。梅山老人头雪白,摸索曹刘还认得。平生鹿鹿视余子,谁是诗中真巨擘。踵门忽得天下士,慕我虚声远相觅。袖中磊磈出奇语,和璧随珠暗相射。对之坐久神气定,言下分明箭锋直。傍观如堵相骇愕,颇复见我有此客。雄篇累日费酬答,但怪笔端飞霹雳。君才自是千里驹,鞭影不摇何待策。古人妙处应自知,悟解多端难指画。请君更去勘诸方,莫道梅山得消息。
尼山。清代。王尔鉴。寰中五岳插天起,神龙半隐青霄里。钟灵何地无伟人,毓圣特异尼之址。可知名山不在高,地灵往往生英豪。一自麟书降祥后,众山罗列皆儿曹。亭亭五峰中圩顶,其余四配若引领。青葱环绕文德林,俨然三千七十依坛杏。尼山之尊亦如岱岳尊,那许太华恒霍嵩高与之并。上有中和壑,下有坤灵洞。智源溪水浩瀚流,沿流讨源者颇众。关闽濂洛支派通,大海朝宗百川共。一泓活水千秋澄,谁向智源窥体用。观川亭前石罅如刀劈,一线幽深荒藓积。安得五丁凿破云雾堆,瞥见天光万重辟。西南诸峰拱如屏,五峰上映五老星。当年颜母山头祷,神哉木叶随降升。天生圣哲事岂偶,一山不世钟坤灵。平生是山切仰止,作吏何缘地邻此。只今小憩幽崖前,犹忆春风浴沂水。由来山水清音多,仿佛金石丝竹之声悦吾耳。五峰林密浮苍烟,抠衣未敢凭其巅。
嘉禾八咏·羞墓。宋代。陆蒙老。玉颜羞见锦衣侯,草木烟封雨锁愁。不似田文门下客,一贫一富不知羞。
公输。近现代。墨子及弟子。 公输盘为楚造云梯之械,成,将以攻宋。子墨子闻之,起于鲁,行十日十夜,而至于郢,见公输盘。 公输盘曰:“夫子何命焉为?” 子墨子曰:“北方有侮臣者,愿借子杀之。”公输盘不说。 子墨子曰:“请献十金。” 公输盘曰:“吾义固不杀人。” 子墨子起,再拜,曰:“请说之。吾从北方闻子为梯,将以攻宋。宋何罪之有?荆国有余于地,而不足于民,杀所不足而争所有余,不可谓智;宋无罪而攻之,不可谓仁;知而不争,不可谓忠。争而不得,不可谓强。义不杀少而杀众,不可谓知类。” 公输盘服。 子墨子曰:“然胡不已乎?” 公输盘曰:“不可,吾既已言之王矣。” 子墨子曰:“胡不见我于王?” 公输盘曰:“诺。” 子墨子见王,曰:“今有人于此,舍其文轩,邻有敝舆而欲窃之;舍其锦绣,邻有短褐而欲窃之;舍其粱肉,邻有糠糟而欲窃之——此为何若人?” 王曰:“必为有窃疾矣。” 子墨子曰:“荆之地方五千里,宋之地方五百里,此犹文轩之与敝舆也。荆有云梦,犀兕麋鹿满之,江汉之鱼鳖鼋鼍为天下富,宋所谓无雉兔鲋鱼者也,此犹粱肉之与糠糟也。荆有长松文梓楩楠豫章,宋无长木,此犹锦绣之与短褐也。臣以王吏之攻宋也,为与此同类。” 王曰:“善哉!虽然,公输盘为我为云梯,必取宋。” 于是见公输盘。子墨子解带为城,以牒为械,公输盘九设攻城之机变,子墨子九距之。公输盘之攻械尽,子墨子之守圉有余。 公输盘诎,而曰:“吾知所以距子矣,吾不言。” 子墨子亦曰:“吾知子之所以距我,吾不言。” 楚王问其故。 子墨子曰:“公输子之意不过欲杀臣。杀臣,宋莫能守,乃可攻也。然臣之弟子禽滑厘等三百人,已持臣守圉之器,在宋城上而待楚寇矣。虽杀臣,不能绝也。” 楚王曰:“善哉。吾请无攻宋矣。” 子墨子归,过宋。天雨,庇其闾中,守闾者不内也。故曰:治于神者,众人不知其功。争于明者,众人知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