衮衮青春,都只恁、堂堂过了。才解得,一分春思,一分春恼。儿态尚眠庭院柳,梦魂已入池塘草。问不知、春意到花梢,深多少。花正似,人人小。人应似,年年好。奈吴帆望断,秦关声杳。不恨碧云遮雁绝,只愁红雨催莺老。最苦是、茅店月明时,鸡声晓。
满江红·衮衮青春。宋代。李曾伯。衮衮青春,都只恁、堂堂过了。才解得,一分春思,一分春恼。儿态尚眠庭院柳,梦魂已入池塘草。问不知、春意到花梢,深多少。花正似,人人小。人应似,年年好。奈吴帆望断,秦关声杳。不恨碧云遮雁绝,只愁红雨催莺老。最苦是、茅店月明时,鸡声晓。
李曾伯。李曾伯(1198~1265至1275间) 南宋词人。字长孺,号可斋。原籍覃怀(今河南沁阳附近)。南渡后寓居嘉兴(今属浙江)。
钟山 其一。明代。朱元璋。游山自盘旋,俯谷仰奇巅。松声细入耳,云生水石边。敲竹猿长啸,临崖视鹿眠。白鹤来天翅,玄裳羽翼鲜。采芝携桂子,任意恣蹁跹。野人溪外语,黄莺啭更便。山静鸟归疾,林深紫暮烟。樵还渔罢钓,畅饮乐吾年。
徐象先订约同发而榜人留滞余待之不至殊怅然。明代。胡应麟。望望幽并隔,行行汴泗来。城荒颓枳棘,殿古蚀莓苔。尺水怜鱼服,长途滞骏才。夜看双剑气,能复射燕台。
金陵为帝王之州。自六朝迄于南唐,类皆偏据一方,无以应山川之王气。逮我皇帝,定鼎于兹,始足以当之。由是声教所暨,罔间朔南;存神穆清,与天同体。虽一豫一游,亦可为天下后世法。京城之西北有狮子山,自卢龙蜿蜒而来。长江如虹贯,蟠绕其下。上以其地雄胜,诏建楼于巅,与民同游观之乐。遂锡嘉名为“阅江”云。
登览之顷,万象森列,千载之秘,一旦轩露。岂非天造地设,以俟大一统之君,而开千万世之伟观者欤?当风日清美,法驾幸临,升其崇椒,凭阑遥瞩,必悠然而动遐思。见江汉之朝宗,诸侯之述职,城池之高深,关阨之严固,必曰:“此朕沐风栉雨、战胜攻取之所致也。”中夏之广,益思有以保之。见波涛之浩荡,风帆之上下,番舶接迹而来庭,蛮琛联肩而入贡,必曰:“此朕德绥威服,覃及外内之所及也。”四陲之远,益思所以柔之。见两岸之间、四郊之上,耕人有炙肤皲足之烦,农女有捋桑行馌之勤,必曰:“此朕拔诸水火、而登于衽席者也。”万方之民,益思有以安之。触类而思,不一而足。臣知斯楼之建,皇上所以发舒精神,因物兴感,无不寓其致治之思,奚此阅夫长江而已哉?彼临春、结绮,非弗华矣;齐云、落星,非不高矣。不过乐管弦之淫响,藏燕赵之艳姬。一旋踵间而感慨系之,臣不知其为何说也。
阅江楼记。明代。宋濂。 金陵为帝王之州。自六朝迄于南唐,类皆偏据一方,无以应山川之王气。逮我皇帝,定鼎于兹,始足以当之。由是声教所暨,罔间朔南;存神穆清,与天同体。虽一豫一游,亦可为天下后世法。京城之西北有狮子山,自卢龙蜿蜒而来。长江如虹贯,蟠绕其下。上以其地雄胜,诏建楼于巅,与民同游观之乐。遂锡嘉名为“阅江”云。 登览之顷,万象森列,千载之秘,一旦轩露。岂非天造地设,以俟大一统之君,而开千万世之伟观者欤?当风日清美,法驾幸临,升其崇椒,凭阑遥瞩,必悠然而动遐思。见江汉之朝宗,诸侯之述职,城池之高深,关阨之严固,必曰:“此朕沐风栉雨、战胜攻取之所致也。”中夏之广,益思有以保之。见波涛之浩荡,风帆之上下,番舶接迹而来庭,蛮琛联肩而入贡,必曰:“此朕德绥威服,覃及外内之所及也。”四陲之远,益思所以柔之。见两岸之间、四郊之上,耕人有炙肤皲足之烦,农女有捋桑行馌之勤,必曰:“此朕拔诸水火、而登于衽席者也。”万方之民,益思有以安之。触类而思,不一而足。臣知斯楼之建,皇上所以发舒精神,因物兴感,无不寓其致治之思,奚此阅夫长江而已哉?彼临春、结绮,非弗华矣;齐云、落星,非不高矣。不过乐管弦之淫响,藏燕赵之艳姬。一旋踵间而感慨系之,臣不知其为何说也。 虽然,长江发源岷山,委蛇七千余里而始入海,白涌碧翻,六朝之时,往往倚之为天堑;今则南北一家,视为安流,无所事乎战争矣。然则,果谁之力欤?逢掖之士,有登斯楼而阅斯江者,当思帝德如天,荡荡难名,与神禹疏凿之功同一罔极。忠君报上之心,其有不油然而兴者耶? 臣不敏,奉旨撰记,欲上推宵旰图治之切者,勒诸贞珉。他若留连光景之辞,皆略而不陈,惧亵也。
吏隐宜春郡诗十首 其八。宋代。祖无择。吏隐宜春郡,放怀诗酒间。未能惭下俚,几欲效中山。杜甫籓篱窄,刘伶幕帟悭。高吟与沈醉,荣辱讵相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