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似诸公簿领閒,不名阿堵但江山。秋风未白平生发,尊酒聊赪壮士颜。
醉后参虚无咫尺,悲来天地总间关。归眠梦绕潇湘野,红叶黄花满望斑。
又和李粹伯。唐代。王质。云似诸公簿领閒,不名阿堵但江山。秋风未白平生发,尊酒聊赪壮士颜。醉后参虚无咫尺,悲来天地总间关。归眠梦绕潇湘野,红叶黄花满望斑。
王质,字华卿,太原祁人。五代祖通,字仲淹,隋末大儒,号文中子。通生福祚,终上蔡主簿。福祚生勉,登进士第,制策登科,位终宝鼎令。勉生怡,终渝州司户。怡生潜,扬州天长丞。质则潜之第五子。少负志操,以家世官卑,思立名于世,以大其门。寓居寿春,躬耕以养母,专以讲学为事,门人受业者大集其门。年甫强仕,不求闻达,亲友规之曰:“以华卿之才,取名位如俯拾地芥耳,安自苦于亹茸者乎?扬名显亲,非耕稼可致也。”质乃白于母,请赴乡举。...
王质。王质,字华卿,太原祁人。五代祖通,字仲淹,隋末大儒,号文中子。通生福祚,终上蔡主簿。福祚生勉,登进士第,制策登科,位终宝鼎令。勉生怡,终渝州司户。怡生潜,扬州天长丞。质则潜之第五子。少负志操,以家世官卑,思立名于世,以大其门。寓居寿春,躬耕以养母,专以讲学为事,门人受业者大集其门。年甫强仕,不求闻达,亲友规之曰:“以华卿之才,取名位如俯拾地芥耳,安自苦于亹茸者乎?扬名显亲,非耕稼可致也。”质乃白于母,请赴乡举。
山行见临水芙蓉。明代。萧光绪。翠竹青松山径长,忽逢艳冶浸波光。涧边独笑怜秋草,岩畔轻摇喜夕阳。掩映欲同帘外影,娉婷却似镜前妆。枫林未醉兹先醉,岂独黄花竞野芳。
淡黄柳 台城秋夜。明代。刘基。江城夜寂,何处吹羌笛。城上月高风淅淅,翻动林梢败叶,一片琅玕下空碧。倦游客,乡关暮云隔。谩回首,盼归翼,想柴门、流水依然在。白发参军,青衫司马,休向天涯泪滴。
和杨廷秀游蒲涧之什。宋代。蔡戡。我来戏作南海游,两惊落叶鸣新秋。文书暇日得胜侣,登临清赏追遨头。万壑争流如爪裂,天公幻出神仙窟。岩前滴水七月寒,岩下飞涛四时雪。要当蹑履携枯藤,跻攀石磴褰裳行。勿令俗物败人意,暂止喝道听松声。安期已去宁复见,井灶漫传丹九转。尚余玉舄在人间,特特追寻不辞远。脚力已尽病莫兴,好山无穷相送迎。山林钟鼎虽异趣,嵌崎荦确皆劳生。更上危楼临峭壁,时见疏林鸟飞白。一峰突兀郁相望,万顷沧波湛空碧。此身疑是在蓬壶,下瞰城郭如盘盂。恨无诗才可八斗,领略群山但卮酒。人生上寿不百年,白云驾我我即仙。从此去天只尺五,俯仰人间自今古。
过十八滩戏作 其一。明代。湛若水。乱石堆江谁主张,因思滟滪可怜伤。倚蓬不语细思量,好与人家砌屋墙。
熙宁十年秋,彭城大水。云龙山人张君之草堂,水及其半扉。明年春,水落,迁于故居之东,东山之麓。升高而望,得异境焉,作亭于其上。彭城之山,冈岭四合,隐然如大环,独缺其西一面,而山人之亭,适当其缺。春夏之交,草木际天;秋冬雪月,千里一色;风雨晦明之间,俯仰百变。
山人有二鹤,甚驯而善飞,旦则望西山之缺而放焉,纵其所如,或立于陂田,或翔于云表;暮则傃东山而归。故名之曰“放鹤亭”。
放鹤亭记。宋代。苏轼。 熙宁十年秋,彭城大水。云龙山人张君之草堂,水及其半扉。明年春,水落,迁于故居之东,东山之麓。升高而望,得异境焉,作亭于其上。彭城之山,冈岭四合,隐然如大环,独缺其西一面,而山人之亭,适当其缺。春夏之交,草木际天;秋冬雪月,千里一色;风雨晦明之间,俯仰百变。 山人有二鹤,甚驯而善飞,旦则望西山之缺而放焉,纵其所如,或立于陂田,或翔于云表;暮则傃东山而归。故名之曰“放鹤亭”。 郡守苏轼,时从宾佐僚吏往见山人,饮酒于斯亭而乐之。挹山人而告之曰:“子知隐居之乐乎?虽南面之君,未可与易也。《易》曰:‘鸣鹤在阴,其子和之。’《诗》曰:‘鹤鸣于九皋,声闻于天。’盖其为物,清远闲放,超然于尘埃之外,故《易》《诗》人以比贤人君子。隐德之士,狎而玩之,宜若有益而无损者;然卫懿公好鹤则亡其国。周公作《酒诰》,卫武公作《抑戒》,以为荒惑败乱,无若酒者;而刘伶、阮籍之徒,以此全其真而名后世。嗟夫!南面之君,虽清远闲放如鹤者,犹不得好,好之则亡其国;而山林遁世之士,虽荒惑败乱如酒者,犹不能为害,而况于鹤乎?由此观之,其为乐未可以同日而语也。”山人忻然而笑曰:“有是哉!”乃作放鹤、招鹤之歌曰: 鹤飞去兮西山之缺,高翔而下览兮择所适。翻然敛翼,宛将集兮,忽何所见,矫然而复击。独终日于涧谷之间兮,啄苍苔而履白石。 鹤归来兮,东山之阴。其下有人兮,黄冠草屦,葛衣而鼓琴。躬耕而食兮,其馀以汝饱。归来归来兮,西山不可以久留。 元丰元年十一月初八日记《放鹤亭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