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声(一○七九~一一六一),字谹,福州侯官(今福建福州)人。徽宗政和二年(一一一二)进士。历荆南府、睦州教授,知婺州武义县,迁知建昌军。总领湖广、京西、江西诸路钱粮,移总领淮南东路军马钱粮。高宗绍兴十六年(一一四六),以直秘阁为江南东路转运副使(《景定建康志》卷二六,改江南西路提点刑狱,坐讥谤罢归。二十六年,起知镇江。三十一年卒,年八十三。事见《鸿庆居士集》卷三七《左朝请大夫直秘阁林公墓志铭》。...
林大声。林大声(一○七九~一一六一),字谹,福州侯官(今福建福州)人。徽宗政和二年(一一一二)进士。历荆南府、睦州教授,知婺州武义县,迁知建昌军。总领湖广、京西、江西诸路钱粮,移总领淮南东路军马钱粮。高宗绍兴十六年(一一四六),以直秘阁为江南东路转运副使(《景定建康志》卷二六,改江南西路提点刑狱,坐讥谤罢归。二十六年,起知镇江。三十一年卒,年八十三。事见《鸿庆居士集》卷三七《左朝请大夫直秘阁林公墓志铭》。
天台生困暑,夜卧絺帷中,童子持翣飏于前,适甚就睡。久之,童子亦睡,投翣倚床,其音如雷。生惊寤,以为风雨且至也。抱膝而坐,俄而耳旁闻有飞鸣声,如歌如诉,如怨如慕,拂肱刺肉,扑股面。毛发尽竖,肌肉欲颤;两手交拍,掌湿如汗。引而嗅之,赤血腥然也。大愕,不知所为。蹴童子,呼曰:“吾为物所苦,亟起索烛照。”烛至,絺帷尽张。蚊数千,皆集帷旁,见烛乱散,如蚁如蝇,利嘴饫腹,充赤圆红。生骂童子曰:“此非吾血者耶?尔不谨,蹇帷而放之入。且彼异类也,防之苟至,乌能为人害?”童子拔蒿束之,置火于端,其烟勃郁,左麾右旋,绕床数匝,逐蚊出门,复于生曰:“可以寝矣,蚊已去矣。”
生乃拂席将寝,呼天而叹曰:“天胡产此微物而毒人乎?”
蚊对。明代。方孝孺。 天台生困暑,夜卧絺帷中,童子持翣飏于前,适甚就睡。久之,童子亦睡,投翣倚床,其音如雷。生惊寤,以为风雨且至也。抱膝而坐,俄而耳旁闻有飞鸣声,如歌如诉,如怨如慕,拂肱刺肉,扑股面。毛发尽竖,肌肉欲颤;两手交拍,掌湿如汗。引而嗅之,赤血腥然也。大愕,不知所为。蹴童子,呼曰:“吾为物所苦,亟起索烛照。”烛至,絺帷尽张。蚊数千,皆集帷旁,见烛乱散,如蚁如蝇,利嘴饫腹,充赤圆红。生骂童子曰:“此非吾血者耶?尔不谨,蹇帷而放之入。且彼异类也,防之苟至,乌能为人害?”童子拔蒿束之,置火于端,其烟勃郁,左麾右旋,绕床数匝,逐蚊出门,复于生曰:“可以寝矣,蚊已去矣。” 生乃拂席将寝,呼天而叹曰:“天胡产此微物而毒人乎?” 童子闻之,哑而笑曰:“子何待己之太厚,而尤天之太固也!夫覆载之间,二气絪緼,赋形受质,人物是分。大之为犀象,怪之为蛟龙,暴之为虎豹,驯之为麋鹿与庸狨,羽毛而为禽为兽,裸身而为人为虫,莫不皆有所养。虽巨细修短之不同,然寓形于其中则一也。自我而观之,则人贵而物贱,自天地而观之,果孰贵而孰贱耶?今人乃自贵其贵,号为长雄。水陆之物,有生之类,莫不高罗而卑网,山贡而海供,蛙黾莫逃其命,鸿雁莫匿其踪,其食乎物者,可谓泰矣,而物独不可食于人耶?兹夕,蚊一举喙,即号天而诉之;使物为人所食者,亦皆呼号告于天,则天之罚人,又当何如耶?且物之食于人,人之食于物,异类也,犹可言也。而蚊且犹畏谨恐惧,白昼不敢露其形,瞰人之不见,乘人之困怠,而后有求焉。今有同类者,啜栗而饮汤,同也;畜妻而育子,同也;衣冠仪貌,无不同者。白昼俨然,乘其同类之间而陵之,吮其膏而盬其脑,使其饿踣于草野,流离于道路,呼天之声相接也,而且无恤之者。今子一为蚊所,而寝辄不安;闻同类之相,而若无闻,岂君子先人后身之道耶?” 天台生于是投枕于地,叩心太息,披衣出户,坐以终夕。
次韵曾微言见赠二首。宋代。李弥逊。自分人非日九迁,一官民社敢妨贤。脱尘未踏邻虚地,通籍犹分有小天。餐玉近传曾试法,买山取足不论钱。疏慵未似嵇中散,会有斜封落从前。
客怀 其二。宋代。李焘。久客厌尘土,幽居怀翠微。只馀清夜梦,长作故山归。菊已开三径,松应长十围。晨钟忽惊觉,犹有露沾衣。
少年行二首。唐代。王贞白。游宴不知厌,杜陵狂少年。花时轻暖酒,春服薄装绵。戏马上林苑,斗鸡寒食天。鲁儒甘被笑,对策鬓皤然。弱冠投边急,驱兵夜渡河。追奔铁马走,杀虏宝刀讹。威静黑山路,气含清海波。常闻为突骑,天子赐长戈。
题韩文公祠。元代。聂古柏。岳奇海怪早相知,何事中朝未可归。佛纵有灵那在骨,僧如得道又无衣。符分台峡天终定,福近宫墙意更微。俎豆荒凉谁继廪,挲摩石刻重歔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