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雷破山龙衙衙,数里已闻飞瀑哗。隔山两重可望见,犹被青嶂微相遮。
连冈叠岭起又伏,其径屈曲常山蛇。先闻绝境早神往,一旦得路如奔麚。
适逢绝壁梯磴险,以手代足相钩爬。满山石镜亦可悦,日光照耀莹丹霞。
三步回看五步坐,远衔鄱岭明金沙。力穷足茧瀑始出,两谷跌断中谽谺。
观龙垂胡各叫绝,乃叹述者言非夸。泣珠恍探泉客窟,织绡疑入鲛人家。
细如烟纨袭雾縠,危若冰柱转雪车。何年共工陷鳌极,海水倾向东南斜。
九州天惊雨脚逗,袖手颇复哀神娲。青霄倒垂星宿海,客欲往泛愁无槎。
力穿深潭九地破,对足或抵欧罗巴。横飞水气百步外,色有黛绿兼赪霞。
凄寒惊成满肌粟,奇幻疑是双眼花。石梁界空何代造,我意未较天台差。
其旁独树张大盖,太古冰霰融根芽。偶非神参茁五叶,否则奇卉开三丫。
小僮相从颇解事,支炉煮瀑烹新茶。瀑似天龙下听讲,我如敷坐围袈裟。
更从石屋访遗迹,残砖坏藓空盘蜗。士有山林往不返,问名与氏知谁耶。
吾侪疏懒本天放,晚殉一壑非穷奢。奔腾不归少至老,人海一堕终无涯。
诛茅枕流愿莫遂,相对惟有长咨嗟。
喷雪亭瀑。清代。易顺鼎。惊雷破山龙衙衙,数里已闻飞瀑哗。隔山两重可望见,犹被青嶂微相遮。连冈叠岭起又伏,其径屈曲常山蛇。先闻绝境早神往,一旦得路如奔麚。适逢绝壁梯磴险,以手代足相钩爬。满山石镜亦可悦,日光照耀莹丹霞。三步回看五步坐,远衔鄱岭明金沙。力穷足茧瀑始出,两谷跌断中谽谺。观龙垂胡各叫绝,乃叹述者言非夸。泣珠恍探泉客窟,织绡疑入鲛人家。细如烟纨袭雾縠,危若冰柱转雪车。何年共工陷鳌极,海水倾向东南斜。九州天惊雨脚逗,袖手颇复哀神娲。青霄倒垂星宿海,客欲往泛愁无槎。力穿深潭九地破,对足或抵欧罗巴。横飞水气百步外,色有黛绿兼赪霞。凄寒惊成满肌粟,奇幻疑是双眼花。石梁界空何代造,我意未较天台差。其旁独树张大盖,太古冰霰融根芽。偶非神参茁五叶,否则奇卉开三丫。小僮相从颇解事,支炉煮瀑烹新茶。瀑似天龙下听讲,我如敷坐围袈裟。更从石屋访遗迹,残砖坏藓空盘蜗。士有山林往不返,问名与氏知谁耶。吾侪疏懒本天放,晚殉一壑非穷奢。奔腾不归少至老,人海一堕终无涯。诛茅枕流愿莫遂,相对惟有长咨嗟。
易顺鼎(1858~1920)清末官员、诗人,寒庐七子之一。字实甫、实父、中硕,号忏绮斋、眉伽,晚号哭庵、一广居士等,龙阳(今湖南汉寿)人,易佩绅之子。光绪元年举人。曾被张之洞聘主两湖书院经史讲席。马关条约签订后,上书请罢和义。曾两去台湾,帮助刘永福抗战。庚子事变时,督江楚转运,此后在广西。云南、广东等地任道台。辛亥革命后去北京,与袁世凯之子袁克文交游,袁世凯称帝后,任印铸局长。帝制失败后,纵情于歌楼妓馆。工诗,讲究属对工巧,用意新颖,与樊增祥并称“樊易”,著有《琴志楼编年诗集》等。...
易顺鼎。易顺鼎(1858~1920)清末官员、诗人,寒庐七子之一。字实甫、实父、中硕,号忏绮斋、眉伽,晚号哭庵、一广居士等,龙阳(今湖南汉寿)人,易佩绅之子。光绪元年举人。曾被张之洞聘主两湖书院经史讲席。马关条约签订后,上书请罢和义。曾两去台湾,帮助刘永福抗战。庚子事变时,督江楚转运,此后在广西。云南、广东等地任道台。辛亥革命后去北京,与袁世凯之子袁克文交游,袁世凯称帝后,任印铸局长。帝制失败后,纵情于歌楼妓馆。工诗,讲究属对工巧,用意新颖,与樊增祥并称“樊易”,著有《琴志楼编年诗集》等。
萱花小鸟。明代。黄仲昭。幽鸟飞来锦翼齐,忘忧花底任依栖。雕笼鹦鹉应相妒,莫向上林高处啼。
【中吕】红绣鞋 东村醉西村。元代。贯云石。东村醉西村依旧,今日醒来日扶头,直吃得海枯石烂恁时休!将屠龙剑,钓鳌钩,遇知音都去做酒。 返旧约十年心事,动新愁半夜相思,常记得小窗人静夜深时。正西风闲时水,秋兴浅不禁诗,凋零了红叶儿。 雪香兰高侵云鬓,玉灵芝斜捧乌云,轮靥里包藏著些粉霜痕。耳垂儿冰雪捏,小孔儿里都是玉酥湮,只被这业环儿把他拖逗损。 挨着靠着云窗同坐,偎着抱着月枕双歌,听着数着愁着怕着早四更过。四更过情未足,情未足夜如梭,天哪,更闰一更儿妨什么!
难老堂吴居厚为祖母作张子昭刘文叔史直翁赋。宋代。唐仲友。风树感亲寿,忽若冬陨霜。以孙养祖母,惴惴驹隙光。无孙又继绝,此意诚激昂。吴氏有纯孝,业业含饴傍。延年寓题榜,戏彩勤奉觞。诗成三巨公,令德昭不忘。九原邈已远,遗范悲空堂。
画马。元代。张翥。睿思殿中万几暇,缥带犀签阅名画。君王爱此神骏姿,笔势不在韦韩下。五云御押手自封,玉窠蟠屈宸篆红。百年重遭赤马劫,散落不逐兵尘空。谁欤传之能爱惜,尺楮萧萧开古色。骊骢玉面蹄腕白,青丝络脑黄金勒。风鬉半散头怒侧,一团渥洼云气黑。绯衫圉郎紧控持,直恐骄腾收不得。向来南渡小朝廷,虎视欲与金源争。蜀襄马场能几匹,尚想按图心胆倾。只今万里龙沙道,游牝千群饱丰草。天闲上驷皆乘黄,驽蹇纷纷世空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