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日景飕飕,松阴系紫骝。白云千载寺,黄叶四山秋。
地胜楼台接,林深虎豹游。人生自可乐,此外复何求。
游智者寺。元代。许谦。风日景飕飕,松阴系紫骝。白云千载寺,黄叶四山秋。地胜楼台接,林深虎豹游。人生自可乐,此外复何求。
(1270—1337)金华人,字益之,号白云山人。幼孤,力学。从金履祥学,尽得其奥。教授乡里,不应辟举。居东阳八华山,学者争往从之。四方之士,以不及门为耻。或访以典礼政事,闻者无不厌服。卒谥文懿。有《读书传丛说》、《诗名物钞》、《白云集》等。...
许谦。(1270—1337)金华人,字益之,号白云山人。幼孤,力学。从金履祥学,尽得其奥。教授乡里,不应辟举。居东阳八华山,学者争往从之。四方之士,以不及门为耻。或访以典礼政事,闻者无不厌服。卒谥文懿。有《读书传丛说》、《诗名物钞》、《白云集》等。
登黄山炼丹峰寻昔人隐处。宋代。赵滂。我游黄山当严冬,雪消日暖无天风。欲求昔人栖隐处,发兴况有高僧同。危矼侧步目已眩,绝壁下瞰心为忡。交流二涧泻寒碧,樵牧不来萝径穷。嵯峨乱石大如屋,蹴踏豺虎登虬龙。手披灌木出林杪,仰从云际窥奇峰。中高一柱揭南斗,旁扶两岫森寒松。文楸万本翠如织,宛宛内蓄何冲融。仙灵窟宅景象异,岂与下界同污隆。名姓无传年代远,只有药臼留遗踪。摩挲考击三叹息,怅不并世来相从。因怜李白升绝顶,空吟菡萏金芙蓉。几年戎马暗南国,眼前厌见旌旗红。脱身长往宿有愿,把茅不用烦人工。曹阮浮丘应好在,山南山北会相逢。
隐静十八松。宋代。杨杰。庐山社友皆逃晋,秦府功臣不仕隋。今日明堂求巨栋,好教天下匠师知。
送魏善伯之潮州。清代。陈恭尹。岭头秋尽枉高车,便向潮阳应辟书。行迹欲同沙塞雁,文章应走恶溪鱼。中宵剪烛论心地,十载传缄识面初。幸是英豪为共事,故人无复叹离居。
梦游感通寺简诸友。明代。杨慎。李白题诗寺,文箫雁韵楼。海光浮树杪,山翠滴床头。热想寒泉濯,春曾煖谷游。暝钟萝月下,清梦一相求。
五人者,盖当蓼洲周公之被逮,激于义而死焉者也。至于今,郡之贤士大夫请于当道,即除魏阉废祠之址以葬之;且立石于其墓之门,以旌其所为。呜呼,亦盛矣哉!
夫五人之死,去今之墓而葬焉,其为时止十有一月耳。夫十有一月之中,凡富贵之子,慷慨得志之徒,其疾病而死,死而湮没不足道者,亦已众矣;况草野之无闻者欤?独五人之皦皦,何也?
五人墓碑记。明代。张溥。 五人者,盖当蓼洲周公之被逮,激于义而死焉者也。至于今,郡之贤士大夫请于当道,即除魏阉废祠之址以葬之;且立石于其墓之门,以旌其所为。呜呼,亦盛矣哉! 夫五人之死,去今之墓而葬焉,其为时止十有一月耳。夫十有一月之中,凡富贵之子,慷慨得志之徒,其疾病而死,死而湮没不足道者,亦已众矣;况草野之无闻者欤?独五人之皦皦,何也? 予犹记周公之被逮,在丙寅三月之望。吾社之行为士先者,为之声义,敛赀财以送其行,哭声震动天地。缇骑按剑而前,问:“谁为哀者?”众不能堪,抶而仆之。是时以大中丞抚吴者为魏之私人毛一鹭,公之逮所由使也;吴之民方痛心焉,于是乘其厉声以呵,则噪而相逐。中丞匿于溷藩以免。既而以吴民之乱请于朝,按诛五人,曰颜佩韦、杨念如、马杰、沈扬、周文元,即今之傫然在墓者也。 然五人之当刑也,意气扬扬,呼中丞之名而詈之,谈笑以死。断头置城上,颜色不少变。有贤士大夫发五十金,买五人之头而函之,卒与尸合。故今之墓中全乎为五人也。 嗟乎!大阉之乱,缙绅而能不易其志者,四海之大,有几人欤?而五人生于编伍之间,素不闻诗书之训,激昂大义,蹈死不顾,亦曷故哉?且矫诏纷出,钩党之捕遍于天下,卒以吾郡之发愤一击,不敢复有株治;大阉亦逡巡畏义,非常之谋难于猝发,待圣人之出而投缳道路,不可谓非五人之力也。 由是观之,则今之高爵显位,一旦抵罪,或脱身以逃,不能容于远近,而又有剪发杜门,佯狂不知所之者,其辱人贱行,视五人之死,轻重固何如哉?是以蓼洲周公忠义暴于朝廷,赠谥褒美,显荣于身后;而五人亦得以加其土封,列其姓名于大堤之上,凡四方之士无不有过而拜且泣者,斯固百世之遇也。不然,令五人者保其首领,以老于户牖之下,则尽其天年,人皆得以隶使之,安能屈豪杰之流,扼腕墓道,发其志士之悲哉?故余与同社诸君子,哀斯墓之徒有其石也,而为之记,亦以明死生之大,匹夫之有重于社稷也。 贤士大夫者,冏卿因之吴公,太史文起文公、孟长姚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