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薰不生莸,种莸不生薰。
人力异培植,草木各有根。
或不然此说,宜以变化论。
蛟鱼无头角,作龙行寸雨云。
曲蘖酿成酒,醒者皆醺醺。
不见昔诸子,抠衣孔圣门。
仲由气暴虎,不使行三军。
欲俾赐也讷,故曰天何言。
不见孺悲子,取瑟使之闻。
色黄而在裳,深取六五坤。
志学及从心,非变尚何云。
南山隐雾豹,养其所变文。
明明德新民,此书洙泗孙。
所谓新者何,舍旧新是勤。
服可古衣冠,耕须故田园。
世惟有旧染,不可留一痕。
变人先变己,毋我求道原。
下愚彼不移,乌喙无兰荪。
昏昏与晓晓,火蛰仍复蟠。
人生悟此理,寸丹还一元。
赠鲁至道。元代。方回。种薰不生莸,种莸不生薰。人力异培植,草木各有根。或不然此说,宜以变化论。蛟鱼无头角,作龙行寸雨云。曲蘖酿成酒,醒者皆醺醺。不见昔诸子,抠衣孔圣门。仲由气暴虎,不使行三军。欲俾赐也讷,故曰天何言。不见孺悲子,取瑟使之闻。色黄而在裳,深取六五坤。志学及从心,非变尚何云。南山隐雾豹,养其所变文。明明德新民,此书洙泗孙。所谓新者何,舍旧新是勤。服可古衣冠,耕须故田园。世惟有旧染,不可留一痕。变人先变己,毋我求道原。下愚彼不移,乌喙无兰荪。昏昏与晓晓,火蛰仍复蟠。人生悟此理,寸丹还一元。
(1227—1307)宋元间徽州歙县人,字万里,号虚谷。幼孤,从叔父学。宋理宗景定三年进士。初媚贾似道,似道败,又上十可斩之疏。后官知严州,以城降元,为建德路总管。寻罢归,遂肆意于诗。有《桐江集》、《续古今考》,又选唐宋以来律诗,为《瀛奎律髓》。...
方回。(1227—1307)宋元间徽州歙县人,字万里,号虚谷。幼孤,从叔父学。宋理宗景定三年进士。初媚贾似道,似道败,又上十可斩之疏。后官知严州,以城降元,为建德路总管。寻罢归,遂肆意于诗。有《桐江集》、《续古今考》,又选唐宋以来律诗,为《瀛奎律髓》。
冬夜同行陀看月邻霄台寄怀嘿园日本。清代。陈宝琛。四山如昼见秋豪,便借天风散郁陶。容易一年冬又燠,相望重海月谁高?阴晴那复知明日,丘壑何期属我曹。灯火山楼依旧在,夜阑欠汝耳松涛。
归家见斋前竹实有作。唐代。全祖望。鸣鸟谅不闻,竹寔胡为者。主人愧弗堪,聊复采盈把。平生藜苋肠,一饱百忧舍。归装乏鞠藭,隔宿储亦寡。何期邀此君,饷我以大雅。或曰岁且侵,飞鸿行遍野。忧心夫如何,徘徊桐阴下。
修既治滁之明年,夏,始饮滁水而甘。问诸滁人,得于州南百步之远。其上则丰山,耸然而特立;下则幽谷,窈然而深藏;中有清泉,滃然而仰出。俯仰左右,顾而乐之。于是疏泉凿石,辟地以为亭,而与滁人往游其间。
滁于五代干戈之际,用武之地也。昔太祖皇帝,尝以周师破李景兵十五万于清流山下,生擒其皇甫辉、姚凤于滁东门之外,遂以平滁。修尝考其山川,按其图记,升高以望清流之关,欲求辉、凤就擒之所。而故老皆无在也,盖天下之平久矣。自唐失其政,海内分裂,豪杰并起而争,所在为敌国者,何可胜数?及宋受天命,圣人出而四海一。向之凭恃险阻,铲削消磨,百年之间,漠然徒见山高而水清。欲问其事,而遗老尽矣!
丰乐亭记。宋代。欧阳修。 修既治滁之明年,夏,始饮滁水而甘。问诸滁人,得于州南百步之远。其上则丰山,耸然而特立;下则幽谷,窈然而深藏;中有清泉,滃然而仰出。俯仰左右,顾而乐之。于是疏泉凿石,辟地以为亭,而与滁人往游其间。 滁于五代干戈之际,用武之地也。昔太祖皇帝,尝以周师破李景兵十五万于清流山下,生擒其皇甫辉、姚凤于滁东门之外,遂以平滁。修尝考其山川,按其图记,升高以望清流之关,欲求辉、凤就擒之所。而故老皆无在也,盖天下之平久矣。自唐失其政,海内分裂,豪杰并起而争,所在为敌国者,何可胜数?及宋受天命,圣人出而四海一。向之凭恃险阻,铲削消磨,百年之间,漠然徒见山高而水清。欲问其事,而遗老尽矣! 今滁介江淮之间,舟车商贾、四方宾客之所不至,民生不见外事,而安于畎亩衣食,以乐生送死。而孰知上之功德,休养生息,涵煦于百年之深也。 修之来此,乐其地僻而事简,又爱其俗之安闲。既得斯泉于山谷之间,乃日与滁人仰而望山,俯而听泉。掇幽芳而荫乔木,风霜冰雪,刻露清秀,四时之景,无不可爱。又幸其民乐其岁物之丰成,而喜与予游也。因为本其山川,道其风俗之美,使民知所以安此丰年之乐者,幸生无事之时也。 夫宣上恩德,以与民共乐,刺史之事也。遂书以名其亭焉。
偕剑秋过小绿天庵访六舟上人不值。清代。费丹旭。一曲潆洄水,危桥宛转通。人来秋雨后,门叩夕阳中。旧梦追尘榻,新题认雪鸿。天涯健行脚,我亦感飘蓬。
别钱筠甫三首。宋代。张耒。春灯欲尽晓鸡啼,残月影中征马嘶。为语相逢不消喜,相逢终有道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