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山美璞昔未发,鬼神诃守谁可夺。妙工伐石强剖抉,试之烈火皎冰雪。
长虹射天昼不灭,夜堂流光堕明月。坚厚粹温函正气,不许时人巧雕砺。
羞与佩环争细碎,直登丘坛荐天帝。世无琅玕来作贡,楚人未售空长恸。
索价当高勿轻用,缇囊十袭须珍重。
送王子中南归筠州。宋代。李昭玘。荆山美璞昔未发,鬼神诃守谁可夺。妙工伐石强剖抉,试之烈火皎冰雪。长虹射天昼不灭,夜堂流光堕明月。坚厚粹温函正气,不许时人巧雕砺。羞与佩环争细碎,直登丘坛荐天帝。世无琅玕来作贡,楚人未售空长恸。索价当高勿轻用,缇囊十袭须珍重。
李昭玘(?~一一二六),字成季,济州钜野(今山东巨野)人。神宗元丰二年(一○七九)进士,任徐州教授。哲宗元祐五年(一○九○),自秘书省正字除校书郎。通判潞州,入为秘书丞、开封府推官。出提点永兴、京西、京东路刑狱。徽宗立,召为右司员外郎,迁太常少卿,出知沧州。崇宁初,入党籍,居闲十五年,自号乐静先生。钦宗靖康元年,以起居舍人召,未赴而卒。有《乐静集》三十卷传世,其中诗四卷,而今存各本均缺第二卷。《宋史》卷三四七有传。 李昭玘诗,以文渊阁《四库全书》本为底本,校以清陆心源藏抄本。新辑集外诗,补于卷末。...
李昭玘。李昭玘(?~一一二六),字成季,济州钜野(今山东巨野)人。神宗元丰二年(一○七九)进士,任徐州教授。哲宗元祐五年(一○九○),自秘书省正字除校书郎。通判潞州,入为秘书丞、开封府推官。出提点永兴、京西、京东路刑狱。徽宗立,召为右司员外郎,迁太常少卿,出知沧州。崇宁初,入党籍,居闲十五年,自号乐静先生。钦宗靖康元年,以起居舍人召,未赴而卒。有《乐静集》三十卷传世,其中诗四卷,而今存各本均缺第二卷。《宋史》卷三四七有传。 李昭玘诗,以文渊阁《四库全书》本为底本,校以清陆心源藏抄本。新辑集外诗,补于卷末。
奉和陶庵世父留题有竹别业韵六首 其五。明代。沈周。比屋千竿见高竹,当门一曲抱清川。鸥群浩荡飞江表,鼠辈纵横到枕边。弱有添丁堪应户,勤无阿对可知泉。春来有喜将于耜,自作朝云与暮烟。
游三天洞。元代。吴师道。稽亭山下三天洞,忆我金华物色同。拔地飞崖云汹涌,映空嵌穴树葱茏。不知混沌何年凿,直恐神仙有路通。终拟赤松归隐去,清游还堕梦魂中。
观月藏书楼。宋代。曹勋。月出西南气便清,看来看到满轮明。莫嗔夜夜东楼赏,却恐中秋未必晴。
次韵答袁重黎。清代。黄彭年。隆阴叹季驶,朝霜若暮雰。卉零刚虫鹅,畴能持大钧。神龙尽思蛰,尺蠖安可伸。鲸齿白如雪,出海千为群。雀雏闇天时,岂办千霄云。言谁药石甘,香孰知见薰。层冰凝已坚,饮鹤何处川。䙰褷脱笼樊,结巢长松根。病翮心自惜,啸侣情每勤。伊祁近尧基,政閟而民醇。丛树翳楼阁,碧涧幽含春。侧闻丹穴凤,浴水不浴浑。德牧耀奇字,华采腾轩轩。高调叶箫韶,求友灵禽园。暂饥竹未花,圣瑞谁为言。阿阁翼欲翥,九皋鸣遥闻。曷去苍筤箐,就啄茯苓根。徘徊不轻下,高奋思呈文。甚愿仪丹阙,昌运开时屯。素琴写此意,求友相彼真。长风飒然至,高下涛潺沄。沧洲绘满壁,昕夕容垂缗。卷轴山石间,天乐如衡门。客来无杂语,古义恒互陈。雅称凤偕鹤,守寒栖相邻。同声幸早应,一曲传心神。
信义行于君子,而刑戮施于小人。刑入于死者,乃罪大恶极,此又小人之尤甚者也。宁以义死,不苟幸生,而视死如归,此又君子之尤难者也。方唐太宗之六年,录大辟囚三百余人,纵使还家,约其自归以就死。是以君子之难能,期小人之尤者以必能也。其囚及期,而卒自归无后者。是君子之所难,而小人之所易也。此岂近于人情哉?
或曰:罪大恶极,诚小人矣;及施恩德以临之,可使变而为君子。盖恩德入人之深,而移人之速,有如是者矣。曰:太宗之为此,所以求此名也。然安知夫纵之去也,不意其必来以冀免,所以纵之乎?又安知夫被纵而去也,不意其自归而必获免,所以复来乎?夫意其必来而纵之,是上贼下之情也;意其必免而复来,是下贼上之心也。吾见上下交相贼以成此名也,乌有所谓施恩德与夫知信义者哉?不然,太宗施德于天下,于兹六年矣,不能使小人不为极恶大罪,而一日之恩,能使视死如归,而存信义。此又不通之论也!
纵囚论。宋代。欧阳修。 信义行于君子,而刑戮施于小人。刑入于死者,乃罪大恶极,此又小人之尤甚者也。宁以义死,不苟幸生,而视死如归,此又君子之尤难者也。方唐太宗之六年,录大辟囚三百余人,纵使还家,约其自归以就死。是以君子之难能,期小人之尤者以必能也。其囚及期,而卒自归无后者。是君子之所难,而小人之所易也。此岂近于人情哉? 或曰:罪大恶极,诚小人矣;及施恩德以临之,可使变而为君子。盖恩德入人之深,而移人之速,有如是者矣。曰:太宗之为此,所以求此名也。然安知夫纵之去也,不意其必来以冀免,所以纵之乎?又安知夫被纵而去也,不意其自归而必获免,所以复来乎?夫意其必来而纵之,是上贼下之情也;意其必免而复来,是下贼上之心也。吾见上下交相贼以成此名也,乌有所谓施恩德与夫知信义者哉?不然,太宗施德于天下,于兹六年矣,不能使小人不为极恶大罪,而一日之恩,能使视死如归,而存信义。此又不通之论也! 然则何为而可?曰:纵而来归,杀之无赦。而又纵之,而又来,则可知为恩德之致尔。然此必无之事也。若夫纵而来归而赦之,可偶一为之尔。若屡为之,则杀人者皆不死。是可为天下之常法乎?不可为常者,其圣人之法乎?是以尧、舜、三王之治,必本于人情,不立异以为高,不逆情以干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