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风江上赋归休,值雨那堪夜泊舟。官路暝烟迷驿舍,郡城寒火出更楼。
到家正及湖田熟,在客先惊馆树秋。还忆情人相别处,短亭孤棹共悠悠。
送包鹤州归湖上。明代。浦源。西风江上赋归休,值雨那堪夜泊舟。官路暝烟迷驿舍,郡城寒火出更楼。到家正及湖田熟,在客先惊馆树秋。还忆情人相别处,短亭孤棹共悠悠。
常州府无锡人,字长源,号海生。工诗,善画。官晋府引礼舍人。明初游闽中。慕林鸿诗名,访之,鸿延之入社。...
浦源。常州府无锡人,字长源,号海生。工诗,善画。官晋府引礼舍人。明初游闽中。慕林鸿诗名,访之,鸿延之入社。
长相思·对重阳。宋代。程垓。对重阳。感重阳。身在西风天一方。年年人断肠。景凄凉。客凄凉。纵有黄花只异乡。晚云连梦长。
古之所谓豪杰之士者,必有过人之节。人情有所不能忍者,匹夫见辱,拔剑而起,挺身而斗,此不足为勇也。天下有大勇者,卒然临之而不惊,无故加之而不怒。此其所挟持者甚大,而其志甚远也。
夫子房受书于圯上之老人也,其事甚怪;然亦安知其非秦之世,有隐君子者出而试之。观其所以微见其意者,皆圣贤相与警戒之义;而世不察,以为鬼物,亦已过矣。且其意不在书。
留侯论。宋代。苏轼。 古之所谓豪杰之士者,必有过人之节。人情有所不能忍者,匹夫见辱,拔剑而起,挺身而斗,此不足为勇也。天下有大勇者,卒然临之而不惊,无故加之而不怒。此其所挟持者甚大,而其志甚远也。 夫子房受书于圯上之老人也,其事甚怪;然亦安知其非秦之世,有隐君子者出而试之。观其所以微见其意者,皆圣贤相与警戒之义;而世不察,以为鬼物,亦已过矣。且其意不在书。 当韩之亡,秦之方盛也,以刀锯鼎镬待天下之士。其平居无罪夷灭者,不可胜数。虽有贲、育,无所复施。夫持法太急者,其锋不可犯,而其势未可乘。子房不忍忿忿之心,以匹夫之力而逞于一击之间;当此之时,子房之不死者,其间不能容发,盖亦已危矣。 千金之子,不死于盗贼,何者?其身之可爱,而盗贼之不足以死也。子房以盖世之才,不为伊尹、太公之谋,而特出于荆轲、聂政之计,以侥幸于不死,此圯上老人所为深惜者也。是故倨傲鲜腆而深折之。彼其能有所忍也,然后可以就大事,故曰:“孺子可教也。” 楚庄王伐郑,郑伯肉袒牵羊以逆;庄王曰:“其君能下人,必能信用其民矣。”遂舍之。勾践之困于会稽,而归臣妾于吴者,三年而不倦。且夫有报人之志,而不能下人者,是匹夫之刚也。夫老人者,以为子房才有余,而忧其度量之不足,故深折其少年刚锐之气,使之忍小忿而就大谋。何则?非有生平之素,卒然相遇于草野之间,而命以仆妾之役,油然而不怪者,此固秦皇之所不能惊,而项籍之所不能怒也。 观夫高祖之所以胜,而项籍之所以败者,在能忍与不能忍之间而已矣。项籍唯不能忍,是以百战百胜而轻用其锋;高祖忍之,养其全锋而待其弊,此子房教之也。当淮阴破齐而欲自王,高祖发怒,见于词色。由此观之,犹有刚强不忍之气,非子房其谁全之? 太史公疑子房以为魁梧奇伟,而其状貌乃如妇人女子,不称其志气。呜呼!此其所以为子房欤!
登临海峤初发强中作与从弟惠连见羊何共和之。南北朝。谢灵运。杪秋寻远山,山远行不近。与子别山阿,含酸赴修轸。中流袂就判,欲去情不忍。顾望脰未悁,汀曲舟已隐。隐汀绝望舟,骛棹逐惊流。欲抑一生欢,并奔千里游。日落当栖薄,系缆临江楼。岂惟夕情敛,忆尔共淹留。淹留昔时欢,复增今日叹。兹情已分虑,况乃协悲端。秋泉鸣北涧,哀猿响南峦。戚戚新别心,凄凄久念攒!攒念攻别心,旦发清溪阴。暝投剡中宿,明登天姥岑。高高入云霓,还期那可寻?傥遇浮丘公,长绝子徽音。
何必骚人嗅落英,攀条撷叶试新烹。鸿园拂石秋还暖,燕寝凝香晚更清。
插帽不妨开笑口,持螯端足了浮生。为君醉草天随赋,合占沧洲吏隐名。
立冬前一日盖碧轩方泌太守招同音健斋登额总戎集鸿指园看菊因以酥和菊叶煎食之。清代。胡承珙。何必骚人嗅落英,攀条撷叶试新烹。鸿园拂石秋还暖,燕寝凝香晚更清。插帽不妨开笑口,持螯端足了浮生。为君醉草天随赋,合占沧洲吏隐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