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雷溪-刘因
飞狐天下脊,老气盘互回。三江泻天怒,合为一水东南来。
此势不杀令人愁,石门喜见西山开。未补青天裂,谁凿混沌胎?
奇声猛状万万古,山根几许犹崔嵬。两山倒倾澜,百丈逢颠崖。
先声动毛发,馀爽开襟怀。初疑万壑转奔石,意像髣髴坤轴摧。
又疑鼓角鸣地中,百步未到仍徘徊。荒祠下石磴,骇目何雄哉!
春风不到太古雪,今日乃得胸中雷。穿石谁能穷窟宅?流沫势欲浮蓬莱。
平生芥蒂今寒灰,两耳到骨无纤埃。郦元笔头天下水,石门之奇犹见推。
乃知兹游亦奇绝,快弄素电喷琼瑰。东崖一片石,坐抚千年苔。
为招郎山君,共卷长鲸杯。江妃为挝灵鼓催,赤鲩跃出银山堆。
先生醉来泉洒面,狂歌一和湍声哀。
观雷溪。元代。刘因。飞狐天下脊,老气盘互回。三江泻天怒,合为一水东南来。此势不杀令人愁,石门喜见西山开。未补青天裂,谁凿混沌胎?奇声猛状万万古,山根几许犹崔嵬。两山倒倾澜,百丈逢颠崖。先声动毛发,馀爽开襟怀。初疑万壑转奔石,意像髣髴坤轴摧。又疑鼓角鸣地中,百步未到仍徘徊。荒祠下石磴,骇目何雄哉!春风不到太古雪,今日乃得胸中雷。穿石谁能穷窟宅?流沫势欲浮蓬莱。平生芥蒂今寒灰,两耳到骨无纤埃。郦元笔头天下水,石门之奇犹见推。乃知兹游亦奇绝,快弄素电喷琼瑰。东崖一片石,坐抚千年苔。为招郎山君,共卷长鲸杯。江妃为挝灵鼓催,赤鲩跃出银山堆。先生醉来泉洒面,狂歌一和湍声哀。